里间祁骁替百刃整整衣裳,问道:“方才说什?再说遍。”
江德清忙依言重复遍,道:“这会儿,康泰郡主还没出宫呢,老奴还记得昨晚探子回话,明明说是二公子不许康泰郡主入宫,所以才觉得不妥,想着跟太子说声,太子……可要派人去问问凤华宫中咱们人?”
祁骁勾唇冷笑:“问吧……就是不问大概也能猜得出来,冯皇后如今真是病急乱投医,竟指望着文钰和康泰打个翻身仗,蠢货……也不睁大眼睛看看,皇上马上就要容不得文钰。”
说起这个来百刃也疑惑很,忍不住问道:“那皇上为什直都不提点文钰呢?任由他结交大臣……”
祁骁宠拉着百刃手轻轻捏捏,循循善诱:“你家里来个外鬼,暗暗想要勾搭个家贼,联起手来偷你东西,你若是家主,会如何?”
暖阁阁间里摆着架花鸟描金八折大屏风,江德清在屏风后回话,里面什情形他是概看不见,饶是这样还是吓得百刃出身汗,慌忙中拉扯衣裳,不小心将炕上摆着那架琉璃小炕屏踢下去,江德清在外面听到动静吓跳,还以为里面怎样,刚要冲进去时却听见祁骁笑两声,道:“别进来……同世子闹着玩呢。”
江德清瞬间明白,自知进来不是时候,依旧垂首侍立在屏风后面,不敢多话。
里间祁骁摇头轻叹:“这架炕屏可是几百年东西,府上手艺匠人为加固这东西,光是赤金就用百多两,如今让你脚踢个稀烂……说说,你该如何赔?”
百刃惊魂甫定,听这炕屏竟是个古董又吃惊,哑然道:“这……这样东西,你怎就这随意摆在明面上……”
祁骁失笑:“不然呢?花那多心思将它翻修好,可不就是为用?”
百刃怔,祁骁轻笑:“马上以雷霆之怒将这外鬼掐死,算你果断;若反其道而行,假作不知……等着看这外鬼到底能勾搭上哪个家贼,然后并罚下,才是最聪明,皇帝他不是傻子,他想知道文钰觊觎到底
百刃下子忘刚才被祁骁压在榻上苦苦欺负事,坐起身来看眼地上碎成几瓣屏风愣愣,转过头来看向祁骁,像是不小心打碎大人心爱花瓶小孩子般面带惶恐,不安道:“……不知道……”
祁骁轻笑,将百刃揽到怀里哄道:“逗你玩,烂就烂,真是心爱东西也不会随意放在这,脚踢疼……又不是外人,江德清进来你害什怕……”
百刃局促看看地上屏风又看看祁骁,呐呐道:“你……你刚才那样,自然害怕……”
祁骁也知道自己刚才是将人欺负狠,笑下道:“怪……江德清,会儿命人将这炕屏抬出去让工匠们看看,还补不补得,若实在修不得就算,若是补得,让他们别吝惜金子,好好补好,以后还是要用。”
江德清连忙答应着,只听暖阁里面祁骁又低声说几句什,百刃也轻声答应两句,两人嘀咕好会儿,江德清听不清楚,但感觉好像是祁骁在哄百刃,百刃也好温顺样子,江德清想起百刃初来府中时那刚烈样子心中好笑,自己主子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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