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骁继续问:“丧期没过,镇北王嫡子就没,你猜是为什?”
江德清顿下瞬间明白过来,骇然道:“是……是……”,祁骁勾唇笑:“不可说。”
“岭南王直不看重百刃,是因为他有恃无恐,觉得文钰也可以做世子,但等知道文钰指望不上时候他就该好好想想,若是百刃有个万,皇城完全可以效仿当年对付镇北王法子,借势夺他世袭罔替铁帽子。”祁骁淡淡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还觉得百刃是可有可无,能在其他六位异性王都落马后将这王位代代传下来,东陵族,人后花多少心血送多少条人命岭南王自己比谁都清楚,若将王位丢……看他拿什脸面去见东陵列祖列宗。”
江德清点点头,想想忍不住将心里直担忧事说出来:“殿下,撇开世子如何不谈,单说岭南……这直是皇城块心腹大患,历代皇帝无不想着如何削藩,老奴
也得让他们查出来才行。”
江德清急心口疼:“殿下怎就非要跟他过不去呢?他这去,殿下以后都不定还能再见着,何必呢?”
祁骁眸中闪过抹戾色,冷笑道:“凭什?就凭他五次三番让不痛快!你知道?自那天听百刃说文钰曾好几次要害他后就命人去查,呵呵……不查不知道,文钰表面上胆小,却真是个心毒。”
江德清哑然:“难不成除世子说那几件事……还有别?”
祁骁语气森然:“多……”
“你还记得百刃说文钰之前曾将他从高台上推下去吧?呵呵……百刃倒是会说半句留半句,查才知道,在那之前,原来百刃直同文钰住在个院里,这样事根本不是次两次,只是那次百刃伤厉害,王妃以命相搏才将百刃抱回自己院里,在这之前这些腌臜事简直是不胜枚举,若不是百刃命大根本长不到现在!不用劝……这不是在害他,是老天爷看不下去要行天罚,孤只是替天行道而已。”
祁骁倚在软枕上长舒口气,慢慢道:“还有……这也不是全为给解气,岭南王三子才七岁,能不能立得住还不定,成年男丁只有百刃和文钰两个,废文钰,岭南王就要好好想想,百刃是不是还那可有可无。”
江德清眨眨眼没全明白祁骁意思:“殿下是说……岭南王会怕自己绝后?”
祁骁阴狠笑:“非也,比绝后要厉害多……问你,太祖平定天下后,接连封七位异姓王,之后十年中其中五位落马,除岭南王外,只有镇北王张氏脉全须全尾活下来,你知道是因为什吗?”
江德清点头:“听说过,当年老镇北王陪太祖打天下留下旧伤,身子直不大好,封王后不到五年就撒手西去,膝下只留下嫡庶两个儿子,太祖本要将王位传给嫡子,但还没出镇北王丧期那嫡子就也没,偏生那庶子母亲曾为歌妓,朝野中议论纷纷,都说那庶子母亲身份太过低微,庶子不堪继承王位,不少言官还跪廷……最后太祖为平息物议,收回镇北王府,夺世袭罔替尊荣,改立那庶子为郡王,天子之泽,五世而斩,到现在这代,张家好像只剩个等将军空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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