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骁轻笑:“谋划多年,就为这天,为何要收手?”
江德清年纪大,顾虑多,想想又道:“而且……殿下要预备着皇上后招,这药真下,不到年就有成效,皇帝定能察觉出来,到时候太医院那边再如何也瞒不住,皇帝明白过来,头个先要疑心太子,到时候怕是要棘手。”
祁骁摇头:“无妨,之前同柳太医商议过这处,他说过,待毒发时,再下味药,即可将病引同肺痨无异,到时候……场伤寒,就可以要他命。”
江德清稍稍放下心,低声道:“幸得这两年三省六部中殿下人已经不少,再有那些老臣拥护,到时候倒是不愁无法顺利继位。”
祁骁轻轻摇头:“单是这些还不够……最要紧是军中。”
两日后柔嘉大婚,祁骁早起来就吩咐江德清将准备好贺礼送过去。
江德清笑:“殿下,这会儿两边府上还乱腾着呢,不如等晚间拜堂前奴才再送过去,那会儿人都差不多到齐,让他们看看,也给郡主长脸不是。”
祁骁摇头:“不必,本也不是单为让你送礼过去,今天那边人多事多,他个小孩子家,怕是要料理不清,你过去就不用回来,替他看着点,莫出什岔子。”
江德清这才明白过来,连忙点头:“是老奴疏忽,殿下放心,老奴这天就守着世子,定寸步不离。”
祁骁“嗯”声:“内务府那边有喜祥盯着,贺府那边有姑母张罗着,出不什岔子,他今天怕是有忙,吃茶吃水,你伺候周到些。”
说起这个来江德清却更放心,低声笑道:“说起来还是殿下有远见,几年前就在栽培当年随武帝出征将士后裔,如今他们大大小小都把持些军权,来日若真兵戎相见,别处不敢说,单是这京中,咱们吃不亏。”
祁骁摇头:“不是本事……这些小将父辈随父皇出生入死,跟父皇面上是君臣,实际如兄弟,他们早些年深沐皇恩,父皇驾崩后,皇帝而再再而三收兵权,却毫无抚恤,不管是为当初同皇帝同生共死情谊,还是为这几十年不得志,他们都忍不下这口气,不过幸运在是父皇儿子罢。”
说起武帝来江德清连连叹息,低声道:“殿下自谦,这些年殿下殚精竭虑暗中调度,岂是假?
江德清点头:“老奴省,老奴省。”
“还有……”祁骁顿下,声音放低些,“说到喜祥……上次跟你提那事,交代下去?”
江德清脸色变,下意识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路子还没疏通好,但也有个七八分成,幸得内务府那边、采办那边喜祥都说得上话,这些年他也直也在暗暗调动着人手,但这事要做隐蔽就忙不得,现在就还差太医院那边,幸得殿下妙计,柳太医已经得皇上信任,许院判身子已然是不行,最多到年底就得告老,到时候……多半是柳太医顶上,只要太医院那边也没问题,就可以开始动手。”
祁骁淡淡笑:“不急。”
江德清心里到底不放心,又走到窗前,打开窗子看看,确定周围没人后才走回来,低声道:“殿下可想好……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事儿旦开始……以后就没法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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