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里面两新人牵着大红牵巾两端,拜天地拜高堂对拜,礼成后外面噼里啪啦放起鞭炮来,喜娘们笑着将新人送进洞房,入洞房中还要再行撒帐礼合髻礼,众人就不方便进去,傧相们连忙将众人让到里面筵席上,摆宴开戏。
筵宴从酉时直热闹到天黑,祁骁知道他在这众人都放不开,只坐半个时辰就起身,众人也不敢留,只贺梓辰出来留留,祁骁笑着嘱咐他几句好话,转头看江德清眼,江德清知意,没跟着祁骁出来,转身进里面。
祁骁回太子府,刚换常服擦洗番百刃就跟着江德清回来,祁骁让人进来,借着烛光细看看百刃面庞,问:“喝几杯?”
百刃笑:“只喝三杯,都说年纪小,喝不得酒,倒是听说殿下今日赏光很,多喝几杯呢。”
祁骁笑笑:“你姐姐大喜,自然与旁人不同。”,祁骁扫屋里众人眼,丫鬟们知意,躬身退下,祁骁拉着百刃坐下来,捏捏他手道:“今天看你刚来贺府时眼眶是红,可是哭?”
申时,贺府中众宾客已到,连祁骁都已经来,迎亲队伍却迟迟未到,贺老太太急得不得,连连使人去催,敦肃长公主笑着打趣:“好嫂子,都知道你着急娶儿媳,不过也不差这时半会儿。”
贺太太皱着眉笑:“这不是心急,都去这会儿,可是们有什礼数不全地方让王府那边挑拣?全怪……忘找几个稳妥人跟着梓辰,那些傧相也都是年轻,不知老礼。”
敦肃长公主摇头笑:“不会,世子不是那狂三诈四人,这会儿还没到,估摸着是让嫁妆堵在路上,嫂子不知道,世子可是给郡主准备整整百二十八抬嫁妆,单让这抬抬嫁妆出来,不就得费个功夫?”
厅中众诰命听柔嘉嫁妆如此丰盛无不钦羡,之前有觉得柔嘉不受岭南王宠爱夫人太太们也收轻视之心,再怎着,人家有做世子亲弟弟在皇城守着,还这样看重,也是难得。
贺太太连连笑着摆手:“嫁妆不嫁妆,倒是真不看重,难得是郡主人品,当真是少有,身份那样尊贵,却点架子都没有,说话温声温语,骨子里却透着要强,唉……实在是们辰儿有福。”
百刃大觉难为情,知道瞒不过,只得说:“柔嘉嫁人,……也不知道怎说,她哭,就受不住。”
祁骁无兄弟姊妹,没法理解这血脉间牵绊,笑下道:“你放心,贺府是好人家
敦肃长公主笑笑:“梓辰也是个好脾气,这两人当真是天造地设对儿。”
正说着话外面传人已经到,众人连忙出来迎着。
祁骁在前面,倒是头个见迎亲队伍进门,柔嘉轿子抬进来后只在正院停停,轿夫们退出二门,随即换婆子们将喜轿抬进里面院子。
贺梓辰头个来给祁骁请安,祁骁难得在人前露个好脸色,笑下道:“今天是你好日子,不必拘虚礼,只将孤当寻常宾客就好。”
贺梓辰连称不敢,嘱咐傧相好生待着,自己进里面,百刃也下轿子进正院,祁骁眼力好,远远就看出百刃哭过,碍着人多不好将人叫过来问,只得按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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