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刃在里间写密信,岑朝歌不便在里面守着,也出来,他看顺子眼,蹙眉道:“你不在外面伺候?”
顺子身短打布衣,看上去同寻常马车夫无异,像是岑朝歌这种眼神他看多,也不在意,侧过头“呸”声吐出唇间草叶,淡淡道:“主子有令,让时时刻刻守着世子,现在同世子隔着十七步,已是极限。”
岑朝歌皱眉,正要教训几句时,突然想起去年自己误打误撞进太子府内书房时看见那幕,心中瞬间明白过来,抖声道:“你是……你是太子人?”
顺子挑眉,看里面眼,以为是百刃同他说,也就没在意,点点头,谁知岑朝歌听这话后越发失魂落魄,顺子最看不上这种没担当文弱书生,又想起方才听到,这人是舍他老父自己逃出来,心里更加厌恶,他往里面靠靠,抱臂靠在门框上,依旧紧紧盯着百刃,不再理会他。
连日奔波让岑朝歌忘,如今里面那人已经不是自己那青梅竹马,而成皇太子娈宠,岑朝歌脸色发白,唏嘘不已,百刃怕也是为生计,不得不投靠太子吧,若是这样,大约他也能体谅,自己当初舍他而去不得已。
皇上决议要出兵,众大臣自然是先出不宫,趁阁子里众人低声商议调动何处兵最合适时,祁骁退出来。
江德清直守在殿外,见祁骁出来连忙迎上来,祁骁作势要方便,扶着江德清往无人处走,避开众人后祁骁压低声音道:“想办法找人出宫给百刃送信,告诉他……皇帝要出兵,粮草那边尽力拖延,但最多三日,三日之后……再想法子,让他先自保为上,万万要小心。”
江德清浸*宫中多年,自然晓得其中利害,听这话心里咯噔声,左右看看小声道:“没……没法子?”
祁骁眼中尽是戾气,江德清心里明白,摇头低声道:“奴才知道,只是如今要避嫌,若让皇帝知道是殿下透露出风声去……后果不堪设想,奴才会儿就让福子去找喜祥,岭南王府大丧,内务府定要派人过去送丧殓之物,让喜祥去说,殿下放心就好。”
“殿下……”到底是照看年多人,江德清心里不忍,低声道,“就真……没别法子?这要是出兵,世子继位无望,岭南万千黎民也……”
这边岑朝歌愁思万千之
祁骁薄唇紧抿,这些他自然知道!但他能如何?文钰反,难不成自己也要反?反又如何?有十足把握能胜?没有!既没有,逞时意气又能如何?不过是再填送更多人进去罢!
祁骁眸子发红,这个时候,没人比他更难受!文钰之事,别人不知就里,他是明白,这场祸患因是自己种下,但……果却报应在百刃身上,祁骁闭闭眼,因果报应,果然不爽。
祁骁深吸口气,沉声道:“去交代好,别事……”,祁骁顿下没再往下说,转身回大殿。
江德清嗨声,跺脚走。
岭南王府中,顺子倚在门厅外面廊柱上,冷冷看着岑朝歌,祁骁之前交代,宁错杀万,不可放过个,顺子虽然没见过此人,但不知为何,从心里就看他不上,怀中匕首跃跃欲试,若不是见百刃很看重他样子,顺子早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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