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女官将锦匣捧上来,敦肃长公主将锦匣打开,只见里面铺着层明黄绸缎,缎子上卧着根赤红鞭子,敦肃长公主摸摸这鞭子,摇头慢慢道:“这是本宫今早去太庙,亲自跟祖宗请来家法,皇上仁慈,只是软禁那孽障,本宫却不能坐视不理,由着这孽障胡来!”
敦肃长公主转头看向侍卫统领,沉声道:“这是祁家家事,于尔等无关,统领大人……这可是老祖宗家法,你也要拦?”
侍卫统领被敦肃长公主堵句话也说不出,哑然道:“属下,属下……自然不敢,只是……敢问殿下,这……这事儿皇上知道吗?”
敦肃长公主带着众女官进外仪门,上石阶走几步后转身,居高临下:“不知,所以本宫还要劳烦统领大人,马上去回报皇上,告诉他,太子这次先斩后奏,犯下大错,惹得皇上动怒,实为不忠不孝,本宫今天就要打死他!跟皇上说,让他不必多管!横竖皇上不是只有这个皇子,将来能继位,多得
太子府中,五步岗,十步亭,正院大门,东西角门各有精兵把守,整个府邸被围个水泄不通,祁骁无召不得外出,索性就终日在内书房中品茶赏花。
外仪门下,敦肃长公主扶着婆子下马车,冷冷看着眼前层层禁卫,冷声道:“本宫倒不知自己最近犯什大错惹怒皇帝,哪儿也去不得,去哪儿也让你们守着,让你们拦着,敢是皇上嫌恶本宫,故意总让本宫难堪不成?”
侍卫统领叫苦不迭,敢这排揎皇帝,普天下也就只有这位长公主殿下,因上次在乾清宫侧门他拦敦肃长公主次,皇帝为顾全敦肃长公主面子,事后安抚敦肃长公主时劈头盖脸将他大骂顿,他知道皇帝是故意拿他做筏子给敦肃长公主看,也就没当回事,谁知刚过半月,自己又遇见这事。
侍卫统领上前行礼,挤出笑脸道:“长公主殿下息怒,属下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皇上亲口说,没皇上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太子府,这个不是对着长公主殿下,别人来,也是样,说起来要不是殿下您,咱们都不敢让进大门呢,能进来这外仪门,属下已经是违例。”
敦肃长公主冷笑:“这说本宫还得谢你?哼,不必说这些好听糊弄本宫!你放心,本宫不是岭南暗庄,也不是那西夷探子!本宫只是来看看那不遵法纪侄儿,是不是自愧难当,畏罪z.sha!”
侍卫统领叫苦不迭,连忙跪下请罪:“殿下息怒,皇上虽说是软禁太子,但也是为护得太子周全啊,如今这府邸个苍蝇都飞不进去,太子殿下定然是半分岔子也出不。”
敦肃长公主看着侍卫统领冷声道:“你当真是不让本宫进去?”
侍卫统领不敢接话,敦肃长公主连连冷笑:“好好,就知道,如今本宫是遭厌恶人,皇上心里烦本宫,哪里也不让本宫去,太子也腻歪,不听教导,故意将天捅破,惹出这滔天大祸来,好躲起来不用再见本宫,好!本宫自己明白!”
侍卫统领吃逼不过,连连赔笑:“殿下这是说什呢,谁不知……”
“不必说这些虚话!”敦肃长公主转头看向跟着自己女官,朗声道,“将东西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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