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肃长公主听这话心里阵难受,顿下轻声道:“听说,他……他如今挺好,刚继位那会儿虽也有些艰难,但如今也挺过来,挺……挺好。”
祁骁像是听着陌路人消息似得,点点头,淡淡道:“那就好。”
敦肃长公主心里越发疼得慌,犹豫下道:“他处斩文钰,但却留康泰条命,听说康泰先是老实几个月,而后又有些闹腾,直嚷嚷着让岭南王给她寻个人家,又同东陵宗室人诉苦,说当日之事本同她无关,岭南王却因为她是庶出女缘故,故意耽误她,让她耽误花期。”
祁骁听到“岭南王”三字时愣下,随即明白过来,点点头,敦肃长公主继续道:“想着,这……这事儿他怕是要为难,不如选个合适人,索性将康泰聘来,如此将康泰捏在咱们手心里,他既不担着恶名,又能放心,如何?”
想起当年事儿敦肃长公主心里还恶心着,压低声音道:“将她弄到手里来,自有她苦处吃,管保她说不出什来,你只放心,好不好?”
祁骁面上不动,沉声道:“江德清,拿名帖,去太医院请千金圣手边太医即刻过去,茂儿,送去贺府。”
众人答应着,祁骁上马车,路去。
城西贺府中,里外忙做团,祁骁下马车,看着贺府大门云板上拴着大红布条深吸口气,贺家门上人见是祁骁来吓得话都说不出,腿软跪下结结巴巴磕头:“给,给……太子殿下请安,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祁骁没理会他,抬脚往里走,里面堂屋里敦肃长公主正坐立不安守着,她见祁骁来也吃惊,连声道:“你来做什?宫里不是传出信儿来让你进宫侍疾?你怎出来?”
祁骁将方才事说,敦肃长公主冷笑声:“还以为如何呢,不过是咳几口血,就当大病似得,昔年武帝去猎场狩猎,胳膊让黑熊咬那长口子,半声没言语,直等到全好才让们知道,哼……人没多金贵,自己偏在意。”
祁骁想想低声道:“姑母若是有意,就让人先问问他意思吧,他若是愿意,就这样行吧。”
敦肃长公主愣,哑然道:“这半年,你同他……还没通过信?连封书信往来都
下毒之事祁骁自始至终并未同敦肃长公主说,听这话他只是摇头笑,复而道:“里面如何?”
敦肃长公主皱眉急道:“不好呢,她这胎怀相本不好,刚怀上那会儿偏偏出那……那事儿,当时就差点小月,之后梓辰和她婆母万般养着,才养回来,到底是动过胎气,同别个不同,轻易生不出来,这不……昨天半夜里这羊水就破,现在还没动静,只是哀哀叫疼,这会儿叫嚷声音都小,产婆怕是料理不清,梓辰急差点疯,已去太医院请太医。”
祁骁沉声道:“不忙,方才让人去请边太医,会儿就过来。”
敦肃长公主心放下半个,连声叹息道:“这半年,你待这府上倒是直很好,冬日里炭,夏日里冰,大小事情应照料,那老嫂子很承情呢,每天给你念佛,就差给你供个长生牌位。”
祁骁自嘲笑:“不必,并不是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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