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起当年之事敦肃长公主都气肝疼,摆摆手道:“罢罢,说他做什,说正事,那日跟你说给将康泰聘来,这事儿有眉目。”
祁骁挑眉:“哪家公子,人家竟肯?”
敦肃长公主嘲讽笑:“好人家公子就不用想,谁不知道岭南那点破事,要说……也是康泰没福分,要是以前心没那高,早早定下人家来,也就不必受父兄连累,当老姑娘,可惜啊,她非要心同柔嘉争长短,争到现在……”
“到这步,还肯要她就没什说
敦肃长公主好操持琐事,自那日跟祁骁提过要将康泰聘来,之后就忙忙张罗起来,这日她打听着祁骁无事,就将祁骁请去公主府。
“哎呦……早起还是个晴好天,怎突然就下起雪来。”等祁骁进屋敦肃长公主急急忙忙招呼着,又是让人拿脚炉上来,又是让人给祁骁手炉换换碳,直摇头道,“早知道要下雪,就不让你来,万滑摔,可如何好。”
祁骁将落雪狐裘大氅脱递给公主府丫头,笑下道:“哪里就那娇贵,姑母叫来可是有事。”
敦肃长公主笑笑:“有点琐事想跟你说,更多是想看看你,自那天在梓辰那儿,都快半月,也没再见着你,也是这阵子忙些,不过听说……”
敦肃长公主拉着祁骁坐下,将自己手炉子先递给祁骁,又让人给他拿条毯子给他盖在腿上,别有深意道:“听说,你最近可是忙脚打后脑勺。”
祁骁淡淡道:“皇帝那病要静养,劳累不得,说不得,东宫这边自然要忙些。”
敦肃长公主笑志得意满,摆摆手让丫头们都下去,摇头冷笑道:“果然是老天显灵,让他得这病,前日进宫去看他,哼……这些人还口口声声说这不是痨病,骗傻子呢!身上瘦没几两肉,走几步就要喘,还总咳个不止,不是肺痨是什?都看出来,偏偏皇后和薛贵妃都咬死是热症,呵呵……随便她们如何说吧,就应承几句,说是,只要好好将养着,过不几日就好,呸!都病成这个情形,能好才怪呢!你说这些人真是吓糊涂?这都看不出?”
祁骁摇摇头没说话,冯皇后和薛贵妃是傻?自然不是,她们能这肯定,不过是因为柳院判每每都能“药到病除”罢,且这病到底是下药所致,有些病情通痨症并不相似,又有太医院直遮掩着,也就将众人唬过去。
敦肃长公主冷笑:“管他如何呢,横竖是不大好,照这个情形,还想长命百岁?做梦呢,跟他那早死娘个样,没寿数上福分……”
皇帝母妃走得早,当时皇帝才三岁,敬和皇后可怜他没娘,就将他抱到自己宫里同嫡长子武帝起养着,那会儿皇帝还乖觉很,嘴甜性子好,未出嫁前敦肃长公主直很疼爱他,敬和皇后只武帝个儿子,而文帝子嗣众多,敦肃长公主就想着这样也不错,自己再如何也是女儿,早晚要出宫,朝政上事明里也帮不上弟弟什,有这个于他有恩庶子在,不就同自己亲弟弟样,等以后,多多少少也是武帝个助力,敬和皇后也以为然,就直这养着,直养成这样条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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