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听这话又跪下来,哽咽道:“当日在南疆,属下,属下想过跟着太子回来,但,但……”
祁骁轻笑:“怎又来,好,今日们不提前事,只说现在,他……岭南王,有东西要给孤?还是有话要你跟孤讲?”
顺子抹把眼泪,转头打开摆在身后箱子,只见里面放着四小坛酒,顺子拿坛子出来,轻轻摩挲瓦罐,低声道:“这是平乱后,王爷亲自酿酒,埋在梅花树下,直没动过,属下来前王爷命人全起出来,让属下带给王爷。”
祁
祁骁笑:“然后呢?”
江德清嘴唇动动,没话。
祁骁低头接着看文书,江德清怔怔守在旁,是啊,然后呢?封地王不能在京中久住,过不几日,就又得走。
江德清心里长叹口气,再无别话,接着侍奉祁骁批文书,又过个时辰,天黑透时,外面个小太监进来,磕头道:“太子,岭南人求见。”
祁骁心跳漏拍,顿好会儿才道:“不可怠慢,将人请到正厅去。”
必装那没事人样子,你若真有心话……听柔嘉她婆母说,瑜哥儿满月时候岭南会送些东西来庆贺,你有什话,就让来人捎回去,也好让他早作准备,送嫁时就跟着来。”
祁骁这会儿手已经不抖,闻言轻笑:“好。”
敦肃长公主点点头,复又找些好事来念叨:“瑜哥儿和柔嘉如今都好,柔嘉这次亏身子,她婆母说,要伺候她个双月子,好好养着,到底年轻,养回来,说起来边御医医术当真高明,吃他开药膳方子,柔嘉舒服多呢,面色好看许多,人也精神,唉,是个有福孩子……”
……
过几日,岭南果然打发人来京,众人由岭南武相领着,先是将进献给皇帝几马车东西供奉送上去,因皇帝病着,也没见他们,只是回赠些东西,又让宫人说些好话就客客气气送出来,众人这才转道去贺府。
正厅中,顺子率众人给祁骁磕头请安:“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祁骁看着跪在最前面身蟒袍官服顺子笑:“才半年未见,你倒是越发干练。”
顺子眼睛发红,又给祁骁磕个头,想要说话,喉咙却像让人堵住似得,半晌才哽咽道:“属下……”
“不。”祁骁打断他,沉声道,“你如今是岭南武相,在孤面前,不可自称‘属下’,要说‘下官’。”
顺子闻言眼睛更红,他心中有万千言语,偏生半句也说不出,只得又连磕好几个头,祁骁让江德清将人扶起来,淡淡道:“你本是从孤府里出去,如今岭南王愿意赏识你,是你福气,好好做事,莫要辜负他器重你情分,懂?”
太子府中,祁骁在内书房看文书,江德清急额上出汗,来回走动道:“殿下……天都擦黑,您若还不派人去贺府,会儿可要犯宵禁!”
祁骁放下笔失笑:“让人去贺府做什?”
江德清急不得:“去贺府做什?去跟岭南人说啊!让他们回去跟世……不,跟岭南王说,让岭南王想法子来送嫁啊!”
祁骁轻笑:“来又如何?”
江德清没话,干巴巴道:“来,来……来好跟殿下您见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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