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刃絮絮,又将岭南如今内务捡着要紧都说说,末干笑下:“这……还是以前你教导呢。”
祁骁静静听着百刃说话,半晌道:“那你呢?这半年……你怎样?”
百刃愣下,笑下低声道:“还好,有时虽费心些,但至少不必日日担忧母妃,皇城这边有你,柔嘉母子安危也能放心,别也都还好。”
祁骁抬手轻抚百刃尖下巴,手滑下来,又摸摸百刃肩膀、手臂,腰肋……厚厚侍从服里,百刃身子瘦削可怕,祁骁淡淡道:“这是
太子府正房里间暖阁中,祁骁拿棉布沾烈酒,小心将百刃脸上假皮洗下来,假皮在百刃脸上粘时间太长,洗下来时,百刃脸上皮肉已被烧发红,祁骁心疼不已,急声道:“你做什弄这劳什子?!曾听闻有人常年易容,最后脸都溃烂,你万要是……”
“进城前才戴上,无妨。”百刃疼直抽冷气,祁骁拿冰水拧帕子给百刃敷脸,不多时就好许多,祁骁又翻进上冬日擦脸脂膏来,取些揉在手心里,小心给百刃擦在脸上,百刃舒服许多,轻声笑道,“好……点也不疼。”
祁骁定定看着眼前这熟悉面庞,半晌无话,百刃有些讪讪,垂眸低声道:“也……也不单是为来看你,听说柔嘉这胎不太好,跟太妃都不放心……”
百刃抬眸看祁骁眼,小声道:“白日间往贺府送东西时候,也跟去里面给柔嘉请安,她比想好很多,可见没事,……都听说,这半年,你照看她良多,多谢……”
祁骁嘲讽笑:“你们不必都来谢,对她好,从来就不是为她。”
百刃心里疼,偏过脸低声道:“岭南也都好……抬举董先生为文相,本也轮不着先生,只是前头那些人都死在大乱中,先生临危受命,倒也担下来。”
“夏家在军中渗透颇多,有些人当时虽没跟着反,但到底有些疑影儿,大多都不能放心,同他们商议下,索性用顺子,他根基在皇城,最能让人放心,他虽没资历,却有大功,那会儿……他救不少人,平乱后城防也都是他布置,丝岔子也没出,倒能让人信服。”
祁骁点点头:“奶娘早没,他父亲走早,在这边也没什亲眷,如今落在南边,也算是造化。”
“殿下那位严嬷嬷,如今依旧伺候着太妃,问过她,若她想回皇城,就封份厚礼与她,然后好生送她回来,她说太子如今府中内宅无人,用不着她,倒不如留下陪着太妃,太妃确实离不得她,也就没再说什。”百刃想想,又道:“还有,敦肃长公主意思知道,替谢过公主大恩吧,回去使老嬷嬷去同康泰说,她若是愿意,就嫁她,当初本要将她同处死,只是太妃说……到底是女儿家,没插手过那其中事,不可下杀手,想也是……甫继位就将庶出弟妹全杀,与名声太过难听,就放过她。”
百刃低声道:“那最小兄弟……为绝后患,将他过继给本家个叔叔,名字也改,以后他若能安分守己最好,若不能……再让他安安静静消失,也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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