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肃长公主拿过炕几上摆着个贡橘慢慢剥,轻蔑笑:“都是不知死活东西……真以为自己能继位?做梦去吧。”
敦肃长公主将剥好橘子递给祁骁,祁骁掰瓣放进嘴里,若有所思。
雍华宫中,薛贵妃刚卸下钗环就听外面宫人传三皇子来,薛贵妃整整衣裳迎出来,祁骐笑着行礼:“母妃叫?”
薛贵妃笑拉起儿子:“看你这几日实在辛苦,给你煲盅补汤,出来时可跟你父皇说?”
祁骐笑:“说,说母妃有话要嘱咐,就出来。”
“要给人做妾?”敦肃长公主失笑,她如何也没想着康泰能这会挑,摇头道,“说到底……她还是不死心啊。”
祁骁垂眸没接话,敦肃长公主嘲讽笑:“说起来,张罗她婚事,其实是为让岭南王能来京送嫁,但康泰若是给人做妾,这……这也不是什正经婚事,岭南王怕也不好拿这个当由头。”
祁骁咳声,放下茶盏道:“无事,来不得就算,日后……自有日日相见时候。”
敦肃长公主笑道:“这话说有趣,他个封地王,如何同你日日相见?”
祁骁淡淡笑:“自有法子。”
薛贵妃又问道:“你出来时,里面可还有什人?”
祁骐然,笑道:“母妃放心,又不是傻,等着二哥走才来。”
薛贵妃含笑点头,轻轻摩挲儿子脸庞轻声道:“苦儿,别委屈,为以后,这点儿劳累都是值得。”
宫人将补汤端上来,薛贵妃摆摆手让人都下去,面轻轻舀着汤面低
不知哪年事儿呢,敦肃长公主懒怠操那个心,摇摇头道:“那好,明日就托人去你姑父表姐家趟,跟她说说……若是能成,也不必吹吹打打热闹,顶小轿抬进府就算完事儿,更省闹得人尽皆知,哼……去年康泰来京,进宫时曾同祁骅幽会,闹得沸沸扬扬,这事儿皇城中人可还没忘干净呢,怕她们家也不愿意张罗,倘若有人问起来,又是麻烦。”
祁骁摇头笑:“听说百刃继位后,康泰还曾闹过呢,缠着太妃让太妃帮她给冯皇后递折子,想要借着当初事让祁骅纳她做侧妃……”
敦肃长公主哑然:“她疯不成?当初冯皇后对她有意,那是为借她翻身罢,现在?呵呵,别说是侧妃,就是普通侍妾冯皇后怕是也不要,没得给自己找恶心,冯皇后那也是个没脑子……听说最近因为皇帝身子不好,她没日没夜催着祁骅往皇帝跟前凑,祁骅那东西现在看见皇帝就跟老鼠看见猫儿样,哪里肯去?冯皇后却偏要勒逼他,赶鸭子上架似得轰去,见皇帝,祁骅又说不出个什来,偏生旁边还有个薛贵妃整日守着,偶尔有意无意说上几句不受听,冯皇后就抛下儿子,心跟薛贵妃去争言语机锋,直弄得乾清宫里外尴尬很,皇帝心烦,病更不得好。”
祁骁轻声笑:“薛贵妃……薛家最近这半年可是太招摇些。”
“能不招摇?”敦肃长公主放下茶盏,抚抚对襟玄色撒金锦袍,“皇帝以前虽宠薛贵妃,但对祁骐却直淡淡,这二年突然祁骐有所看重,冯家又偏偏越发不成样子,此消彼长,薛家人心思不免就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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