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用罢午膳后要去贺府趟,康泰事儿她总要跟柔嘉说声,姑母之前问去不去,想着你大概惦念你姐姐,就答应。”祁骁在百刃头上揉把,“你跟着去,也不必那样大费周章易容,只消让人给你稍稍变动些就好,多带几个人去,没人留意到你,去看看你姐姐,顺带再看看孩子,好不好?”
百刃顿下,摇头笑道:“算,知道她和外甥都好好就行,何必这样折腾,柔嘉上次没认出来是因为还在月子里,如今人已经精神,没准就能看出来,且还有敦肃长公主,她眼睛毒着呢,怕是不好骗过去。”
祁骁轻轻叹口气:“你不用这样替小心,你当怕他们?”
“你自然不怕。”百刃笑笑,起身替祁骁拢拢头发,小声道,“但是没必要……这个当口上还是安分点好,在这里已经是给你招祸,哪里能再招惹是非,且又不是以后都见不着,何必冒险呢?”
百刃眼中含笑:“等大事成,自有相见时候,殿下定不会让枯等。”
番亲昵过后夜好梦,翌日天刚亮时祁骁就醒,撩起床帐看外面时漏眼,轻手轻脚坐起来。
“殿下……”百刃迷迷糊糊睁开眼,“今日要去上朝?”
祁骁坐回床上,俯下|身在百刃额上宠溺亲亲,低声道:“再睡会儿,中午回来跟你起用午膳。”
百刃揉揉眼,也看看外面,起身道:“不睡,也不早,快让她们进来伺候你洗漱,吃点东西换衣裳是正经。”
祁骁心里疼,若是以前,自己这点儿动静根本吵不醒百刃,就是偶然闹醒他,只消自己哄哄百刃就能再睡觉,但现在……
祁骁心中暖,低头在百刃唇上抿下,在他腰上揉揉道:“会儿让她们伺候你沐浴,汤池里多放些活血解乏草药。”
百刃点头,又躺下。
承乾宫寝殿中,皇帝两颊发红,倚在大迎枕上呼哧呼哧直喘气,福海禄小心给皇帝顺着气,低声不住劝道:“二皇子是什性子,别人不知道,皇上自己还不清楚?哪里会真忤逆皇上呢?他只吃亏在不会说话上罢,皇上看太子,那倒是言语上点岔子也不出,但又如何呢?难不成他倒比二皇子更有孝心?”
皇帝犹自怒胜,拍床大怒道:“朕不过才躺这几天,他就心急,这几日话里话外想着谋差事,说好听,是替朕分忧,他以为朕真病糊涂吗?!他是觉得朕撑不住,忙不迭想要揽权呢!”
福海禄心中暗暗叫苦,方才祁骅来请安,因着说起今年盐引事儿来,有个差事缺人,祁骅就说句愿意去历练历练,本也没什,谁知皇帝当即就急,将手中汤药摔祁骅头脸不说,还当着众人面
只是半年,个人起居习性竟能变这多?
百刃不知祁骁心中所想,自己将头发扎起,跪起身来扯过榻边小炕几上衣服伺候祁骁穿衣裳,祁骁将人按回床上,低声道:“早起天凉,先别起来。”
百刃笑笑:“横竖也醒,躺着做什呢?”
“歇着。”祁骁自己将衣裳盘扣扣好,温柔笑,“多睡会儿吧,今天中午可没你歇晌空儿。”
百刃眨眨眼:“有什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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