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咳两声,冷笑道:“难得?哈……哈哈……怕只有你觉得吧,如今只是因为朕多疼薛贵妃母子些,他就对老三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对朕面上恭敬,心里不知如何怨怼呢。”
“哪里哪里,皇上又多虑。”福海禄不停劝着,笑道,“皇上您不也是,心里既生着二皇子气,暗中却还是直为他筹谋着,父子天性,二皇子也是这样,许是吃醋您疼三皇子,但心里啊……孝敬皇上还是同以前样。”
皇帝苦笑:“但愿吧……”
皇帝忽而又想起事来,问:“对,朕听闻祁骁半月前也病,每日下朝就回府,应文书都是在他府里批,可是
将祁骅厉声斥责顿,祁骅里子面子丢个干二净,最后灰头土脸走。
皇帝自病后性情大变,福海禄也不敢十分劝,只捡好听说,笑道:“皇上又说笑,什撑不住?这两天皇上病又好许多呢,这天儿渐渐也暖和,更好养病,过几日就可大好。”
说起这个来皇帝更心烦,皱眉道:“不轻不重个病,拖拖拉拉没利索时候,干脆让柳太医多加些药,也可好快些。”
“哎呦这可使不得。”福海禄连忙拦道,“哪有这样治病呢,皇上……奴才斗胆说句,起先柳太医就说,这病三分靠药,七分靠养,您总要动怒,实在于病情无益,所以才不得根治,皇上还得是忍着些,不为别,为龙体,也要少生几场气。”
皇帝烦躁摆摆手:“让朕少生气?那也得让他们别来故意气朕……太子呢?他今日为何没来?”
“前朝事太多,太子走不开呢。”福海禄心中摇头,祁骁又不是傻,知道皇上脾气大还往上撞,幸得他平时就不常来请安,所以也没人说他,只苦下面几位皇子,往日里孝子做习惯,日日晨昏定省,现在更是得天几趟来,像是方才那种事简直就是家常便发,就是嘴最甜三皇子也总遭皇帝训斥呢!福海禄小心吹凉重熬好药,勺勺喂给皇帝,低声道,“皇上,不是奴才多嘴,分些差事给二皇子也无妨,总好过让那位在前面大权独揽啊。”
皇帝顿下,半晌道:“你真以为朕病糊涂?”
福海禄连忙放下药碗跪下请罪:“奴才不敢。”
“起来吧……朕还能真治你罪?朕没糊涂……如今朕心有余力不足,所以朝政上事才不得已交给祁骁,这也没什,他最多也就是收买收买人心,在要紧地方插几个自己人进去,也就这样,只要朕大安,就可以马上将大权揽过来,他原先怎变动,朕就再怎给他变回去,但要是让祁骅也去插手……”皇帝嘲讽笑,“你觉得就凭着祁骅,能是祁骁对手?人家随便使个绊子就能让他翻不身,真闹不可开交更是麻烦,所以朕才直不许他多插手,免得上祁骁套,偏生这东西,这东西……咳……”
皇帝说着话又咳起来,福海禄连忙端过润喉茶水来喂给皇帝,皇帝口喝,又咳好会儿才停下,他咳这半日憋得面容紫涨,胸中好似风箱般呼哧声响不停,骇人很,福海禄给他轻轻捶着,摇头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皇上这样为二皇子,当真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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