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是用砒霜等毒,所以银筷子也没试出来,太医还是反复尝过才确定,那银耳汤里银耳是真,汤水却是由老参汤,和着十几味大热药材炖,且不说其中有不少药材是相克,就单是那浓浓碗老参汤,不受补人喝就得受不住,三皇子只是尝尝就闹那情形,可见其厉害,而且最要紧是……这汤若真让身患热症皇上喝,那……”
百刃遗憾摇头:“那怕是不死也得要去半条命呢……”
祁骁心里本也有些许惋惜,听这声撑不住又笑:“好好听公公说事,你总逗做甚?!”
百刃蹙眉,低声分辨道:“哪里逗殿下……”
江德清也忍不住笑,笑着接着道:“这还不是最要紧,要命是……这碗银耳汤莲子汤本是薛贵妃亲手熬制。”
祁骁挑眉:“怎?”
江德清擦擦额角上汗珠低声道:“就是方才午膳时候事……”
“因着皇上身子不好,如今这御膳都摆在承乾宫,各宫娘娘若有什心意,也都是送到承乾宫去,方才午膳时雍华宫麟趾宫永寿宫都送些吃食过去。”江德清顿下,低声道,“谁知这些饭菜竟出岔子。”
百刃大喜:“皇上吃?!”
祁骁忍不住笑,从后面将百刃搂住,低头在他脸颊亲下轻笑道:“哪里那容易,你当他是傻不成。”
百刃愣,祁骁挑眉:“然后呢?”
“然后薛贵妃自然是不信,但证据确凿,由不得她喊冤,冯皇后当即就要命人将薛贵妃拿下,薛贵妃自然不干,大声喊冤,说若是自己动手,何以非要下在自己做汤碗里呢?且她明明知道三皇子是要先替皇上尝尝,她
当着外人面,百刃大吃不过,连忙往旁边躲,祁骁偏不放开他,揽着他笑道:“公公接着说。”
江德清也笑,垂眸低声道:“回王爷,并没有……今天承乾宫里是皇后娘娘,薛贵妃娘娘,还有三皇子殿下同陪皇上用膳,三皇子殿下至孝,知道皇上嗓子难受吃不得热菜热饭,每道菜都是他先尝过,觉得温才让宫人呈给皇上,平时都是这样,谁知今天偏偏出岔子,午膳用半时候三皇子突然鼻中出血,眼昏目胀,继而呕吐不止,接着就晕过去,殿中众人都吓个半死,尤其是薛贵妃,也险些跟着厥过去,还是让老嬷嬷狠狠掐掐人中才救回来,薛贵妃醒后仪态全无,头发也散妆容也花,抱着三皇子大哭不已,不多时太医来,诊过后说是误食不该吃东西。”
祁骁勾唇笑,这就有意思,不是中毒,而是“误食”。
百刃皱眉:“这是什意思?”
“太医起先确实是这说,但薛贵妃不听,说定是有人下毒,当即就让太医试毒,冯皇后不大耐烦,冷嘲热讽几句,意思是薛贵妃太过兴师动众,众人自然还得是看皇上意思。”江德清淡淡笑,道,“皇帝稳下心神后先让人将三皇子带下去好生疗治,然后又命人去宣他最放心口风很紧两位太医来,接着让殿中闲杂人等都退下,只留冯皇后薛贵妃和福海禄三人,几人看着两位太医细细排查,两位太医小心很,用快半个时辰才诊出来,是碗银耳汤出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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