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恳切可怜,在坐多是当娘,岂有不同情,冯皇后却彻底忍不下去,将茶盏重重放在桌上,冷声呵道:“好好,你总是拿这幅样子做给谁看?!皇帝没在这,眼泪留着些吧,都淌干,以后拿什去跟皇上告状呢!”
众人下子都愣,几位公主全站起来,神色尴尬,敦肃长公主心中嘲讽笑,这些日子冯皇后日子也不好过,皇帝怀疑冯皇后落井下石要残害皇嗣,明里暗里已经训斥过她好几次,偏偏这次她是真无辜,被冤说不出话,只能生闷气,这会儿看来是忍不下。
众公主和长公主都有些惶惶然,唯敦肃长公主老神在在,安然坐在自己位子上,淡淡道:“皇后这是怎?薛贵妃是三皇子生母,心里记挂儿子是人之常情,纵是有些失仪,也犹可恕。”
冯皇后冷声讥笑:“本宫没生气,只是觉得好笑,自己抽自己巴掌,反过来跟别人哭自己脸肿,这种苦肉计,谁看不懂吗,次两次就罢,再多来,以后也就没人信。”
谁也没想到冯皇后半分颜面也不顾,突然撕破这层脸皮,都吓跳,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收场,
辰在翰林院升再升,柔嘉成正经王爷亲姐姐,外人都说是敦肃长公主慧眼识珠,给自己家找这个得力亲家。
往日种种,映到今日来,众人都叹息不已,就连坐在旁,面色苍白薛贵妃也听住,怔怔出神。
宜华长公主转头看向敦肃长公主,摇头笑道:“太子眼看上,下子就撮合这桩好婚事,旁不论,单说这对小夫妻情分就比旁人强,记得南边刚乱起来时候,柔嘉郁结于心,伤胎气,你那侄儿就整日整夜守着她,下衙也没旁事儿,急匆匆直往家赶,那小儿子每每问起来,你侄儿说……如今南边大乱,她是没主心骨,若在家中,她多少还安心些,哎呦呦,你们听听,多贴心。”
众人适时插嘴奉承:“贺驸马家爷们儿原比旁人强……到底是太子看人准,给郡主寻这个好夫婿。”
敦肃长公主摇头轻笑,转头看向薛贵妃,笑别有深意:“别不敢当,不过说太子眼毒是真……凡是他觉得对,你想都不用想,直接这行就可,准保是吃不亏。”
薛贵妃心中动,之前疑虑顿时全消。
薛家冯家连番遭皇帝贬斥,众人如今心里都跟明镜似得—……以前都说太子继不得位,现在看,倒是很有可能,是以对着敦肃长公主奉承更是殷勤,倒是将冯皇后晾起来。
冯皇后气闷,独自喝茶不说话,敦肃长公主笑着客气番后转头看向薛贵妃,关切道:“听说三皇子又病,可好些?”
薛贵妃眼中含泪,祁骐这次是真让人害,偏生查不出什岔子来,众人都冷嘲热讽说她故技重施,蛇蝎心肠,用自己儿子命拼荣宠,薛贵妃有苦说不出,写封血书给皇帝,皇帝虽也查,敲打冯家番,但薛贵妃自己明白,皇帝是疑自己。
自己儿子遭这大罪,薛贵妃心里岂有不难受,她拿帕子按按眼角,半晌才哑声道:“谢殿下关怀,已经好许多,只是他身子还虚,下不得床,不然让他来给殿下请安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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