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洛将手里
键帽抛来抛去，嘴角微微勾起：“这是实话，
点儿也不觉得心疼。”
柯春杰压着火：“那你还觉得挺光荣是不是？！”
“不光荣，但也不至于觉得丢人。”时洛眼睛黑亮，盯着柯春杰，“是有人觉得丢人吧？在爷爷那边，有点交代不过去
？”
柯春杰被戳中心事，时无言。
时洛眼中闪过抹快意，他点到即止，没继续说下面话，收起腿转而蹲在沙发上低声吹口哨。
沙发上放着不知谁几粒键帽。
柯春杰坐都不想坐。
时洛眼中闪过抹冷笑，他把捞起那几个键帽坐在沙发上，两腿搭在前面小桌上，低头看手里键帽。
柯春杰叹口气：“洛洛，都听你哥说，这边是挺好，但人家并不缺你啊，你完全可以先上学，和这边保持个良好联系，有你哥哥人情在，这边关系也不会断。”
时洛抬眸，像看煞笔样地看柯春杰眼，嗤笑没说话。
柯昊，自己儿子就有点太上不台面。
于是在时洛搬去FS没几天，从柯昊那探听到FS基地地址柯春杰登门。
正经亲爸爸来，余邃没道理不让人家进门，而且他那会儿也心念不定，想着时洛真能同意回去上学也不错，遂没多说什
就将柯春杰请进门。
不过余邃没将人带到时洛宿舍去，只将人请进训练室。
余邃坐回自己机位前戴上耳机玩游戏，示意两人随意。
“明白。”柯春杰不再虚头巴脑地打官腔，“你纯粹是为报复对吧？时洛，用自己前途来气你亲爸爸，你蠢不蠢？你将来不会后悔？你气是吗？你耽误是你自己！”
时洛嘴唇动动，并没说什。
“幼稚！可笑！”柯春杰厉声道，“等你成年，等你真成熟，你就知道现在自己行为有多不负责任！不是对！是对你自己不负责任！”
时洛吐口气。
“别让把
柯春杰完全不知道自己这话有什不对，也丝毫不觉得自己戳在这有多格格不入，继续劝道：“马上就要高考，你成绩那好，不参加高考，你不觉得可惜吗？”
时洛捏着键帽，抬头反问：“可惜什？”
“可惜你成绩啊！”柯春杰气不打处来，“十年寒窗才有这个成绩，你不觉得浪费？”
“不啊。”时洛坦然地看着柯春杰，有说，“成绩好又不是因为努力，只是脑子太好而已，又没为念书吃什苦，这有什浪费？”
柯春杰气结：“时洛！”
空荡荡训练室里，余邃照常训练，父子俩之间暗潮涌动，气氛诡异。
十七岁时洛愤愤地瞪眼余邃背影，戒备地看着柯春杰，句话也不说。
有外人在，柯春杰也很克制，他环顾训练室内环境，微微皱皱眉。
还没到中午，其他队员还在睡着，打扫基地阿姨也没来得及收拾，训练室内乱糟糟团，除余邃机位前利索点，别人机位前都是各种外设线随意缠在起，各种手办乱放，训练室中间地上还摊着不知谁拼图，小沙发上靠垫落在地上，沙发前桌上还放着外卖盒，还有几杯喝剩没丢奶茶。
柯春杰不着痕迹地按按自己鼻子，刚勉强在沙发上坐下来又瞬间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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