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洛喝口汤,挑眉:“所以,爸现在唯拿得出手就是,爷爷虽然也不喜欢,但总归是他孙子,成绩还那好,他要多考量下,然后……爷爷今年已经八十,你明白吧?”
余邃默默地看着时洛:“所以你退学?”
“对。”时洛漠然,“不可能帮爸争遗嘱份额,就算将来真能拿到什他也不可能给,更别提本来也不想要。”
时洛捧着大大馄饨碗挑眉:“所以还
柯昊父亲儒雅温和,柯昊母亲温柔优雅,待人有礼,知道余邃职业后表示很理解,还时常劝余邃要勤于同父母沟通,争取早日将矛盾解决,家人总归是家人。
那年柯昊家给年少余邃许多慰藉,所以在知道柯昊还有叔叔堂弟时,余邃本能地以为同本同宗,就算比不上柯昊家应该也差不哪去。
事实却并非如此。
时洛口重,吃碗馄饨要放不少作料,碗馄饨快倒半瓶醋,他面继续添醋面问道:“你是不是觉得爸比起伯父寒酸很多?”
余邃没说什。
有关时洛家里事,余邃虽疑惑,但直没问过时洛什。
时洛当时那个情况,有眼睛人都看得出来他家庭关系很复杂。余邃不善于替人解开心结,也不想探听别人隐私,就那直心照不宣地搁置着,直到有天余邃自己开车带着时洛走十来公里才找到家馄饨店后,终于忍不住道:“柯昊初中时手头就非常宽裕,怎你……”
怎你能那惨,到现在每天不吃早饭就没安全感。
“队长,你家所有亲戚里,是不是有那个……”时洛被馄饨烫得舌头麻,他嘶嘶地抽着气,“极品亲戚?或者相对极品?”
余邃迟疑,点点头。
时洛自己满不在乎:“没什不能说,他确实没什钱,就这个人,你自己说,你要是爷爷,你放心把重要职位给他?你放心把大笔钱交给他?”
余邃笑而不语。
“也许给过他不少,但他太能败家,总是在都觉得不行事儿上投钱,赔大就是爷爷兜底,兜多,伯父伯母面上不说,心里……”时洛自嘲笑,“都替他脸红,偏偏他不觉得,还总是跟爷爷要钱,爷爷也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太对不起伯父,所以在五年前爸赔小半个公司后,再也不给他钱。”
时洛飞速地吃半碗馄炖,道:“不过他每月还是能领些红利,他只要老老实实地拿钱花钱当个闲人,也不会有什事,偏偏他不甘心,总想搞点什大新闻让爷爷承认他,重新把家业交给他,结果你能猜到,爷爷对他越来越失望,给他红利份额都减少。”
余邃眼中闪过什,他嘴唇动动,还是没说话。
时洛道:“爸,就是家所有人眼里那个极品亲戚。”
“从小不学无术,长大胡作非为,恋爱关系混乱,结婚时冲动,婚后不负责任,在爷爷给他安排职位上尸位素餐偷财捞钱……”时洛嗤笑,“五毒俱全,说就是他。”
余邃微微皱眉。
余邃少年时偶尔会去柯昊家里,离家那年更频繁,几乎每月都会去蹭吃蹭喝次。
柯昊当时和父母三人单住着,家里不算很大,但看就是那种很讲究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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