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名字挺好听……”
“……”凌君则不理他,低下
传习院好歹届也有四五十个学生,虽属不同家门,但也人数不少,并不分到个剧团,般都是六大国营曲社各塞上七八个。疁剧身为南曲,曲社多在江南带,这六个曲社中有三个是在疁城本地,另三个则分布在疁城周边几个城市。
沈放问:“你被分到哪个曲社?”
如果被分到外地,这就意味着要是凌君则这三年表现得好,毕业后曲社愿意要他,他就要去到外地工作,沈放想到这事就心情烦闷得很。虽说就算分到本地曲社以后工作也不定都在本地,毕竟巡演什都是全国乃至全世界跑,但好歹窝在本地,时常还能见到。这要是在外地可就不好说,保不准年半载才能见上面。
“疁城白柳天芳曲社。”凌君则翻过页漫画,不疾不徐道。
沈放闻言心下松,忍不住大力拍下床垫:“这个好呀!”
能让人从唱词中感受到人物心理,这才是真本事。
“官人过奖。”凌君则随口接上。
虽然这都是说笑,但沈放那瞬间竟然还觉得这称呼挺顺耳。
“你们今年开始是不是就要实训?”
“啊?哦……”凌君则看漫画看得十分认真,“是,要上真正舞台。”
,但也不由自主跟着起笑。
“你啊……”凌君则口气有些无奈,又透着些许宠溺。
沈放嘿嘿笑,取过他手里折扇拿在手中把玩。
“凌君则,你今天唱这曲子特别……”他想个词,“荡漾你发现没?”
凌君则干脆也不练,坐到床上拿起沈放先前看漫画翻阅起来。
这个在本地啊!
凌君则被他吓跳,皱眉看他:“干什?你知道这个曲社?”
大概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沈放不好意思地拿起折扇遮住自己下半张脸。
“不知道。”隔着扇面,声音有些闷。
“那你好什?”
现在不比以前,台上分钟台下十年功。看疁剧本来就少,学习疁剧就更少,不可能去花费十数年心思培养个人才。
传习院是六年制,四年学戏,两年实习性公演,也叫帮演,所有舞台经验只能通过自己摸索掌握。唱得好不好,观众捧不捧场,适不适合吃这口饭,都会如实地得到反馈。
多少人在这实训两年里被刷下去,从此弃伶从学,或者弃伶从商走上完全不同道路。
在学校时,老师般会要求学生们凡属本家门戏就都要掌握。也就是说,唱旦不光正旦、五旦,六旦、刺旦戏也要会唱;唱生不光巾生、翎生,大官生、武生戏也要能上。
但这些都只是学校要求而已,待毕业出科后,学生们还是需要通过从实训中得到经验专精二三路,有自己能戏,知道自己唱得最好是哪折哪出。
“春`心荡漾荡漾吗?”
沈放连连点头:“对对对!”
少年从书页中抬眼瞥他下,道:“这两个曲牌就是唱春情。‘’做梦梦见意中人,醒来后便看哪哪顺眼,觉得最撩人春色是今年。理解很对,行啊沈放,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感悟力。”
沈放被夸下心里还有点小得意,不过他倒是没觉得自己平时感悟力有多好。
“最主要还是你唱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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