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如果不紧紧咬住“自己是有用”这条,他就真要被步年当做废料处理掉。
他生而低贱,从未见过山河,领略过天地美景,实在不甘就此死去。
纵使命如草芥,也想拼出条活路!
他爬向步年,穿过桌案,到达他腿边,十分温顺地靠上去,仰起脸努力挤出笑来:“能使将军快活,有用。”
步年垂眼盯着他没有反应,既不应允,也不呵斥。
莲艾身子埋得更低:“叫将军久等,是奴错。”
步年放下高跷双腿,将书往桌上丢,转转脖子,骨头间发出几声脆响。
“今日就要带泽漆和甘草离开。”直到最后时刻,莲艾才知道那两名少女名姓,“这半年来你做很好,纵然有些许小波折,好在你及时悔悟,也无伤大雅。”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只瓷瓶,从里面倒出颗鲜红药·丸。
药·丸与这两个月莲艾吃解药差不多大小,但色泽如血,日光下隐隐散发着莹蓝色光泽。莲艾直觉告诉他,这绝不是什好东西。
服将军留他命?
他在床上将自己缩成团,被子紧紧裹在身上,整个人闷在里面,似乎这样才能感到片刻安心。
咬着指甲,莲艾陷入不可自拔焦虑之中。
他从小在青·楼长大,只学身伺·候人本领,真正拿得出手本事却样没有。认识字,但也就比白丁好些,高深学问概不懂。他唯有身皮·肉可出卖,也只有身皮·肉还有些价值。
可将军从来对他不假辞色,唯次在马车上让他用·嘴伺候,也像是亲自验货多些。他连最后这点筹码都失去,到底要如何才能保下命?
这给莲艾踰矩胆量。他咬唇撩开步年衣摆,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生机,博输,就只求来生不要为人。
他对着步年两腿之间埋下脸,隔着薄薄亵裤亲吻那根尚且绵软阳具,亲投入,亲用心。感到对方不是无动于衷,甚至逐渐有硬度,他更是心中暗喜,伸出柔软湿滑舌去勾勒那雄伟粗大轮廓。
阳具逐渐胀大,顶在裤头,柱头地方片水渍,透出底下暗红马眼,如条苏醒巨龙,要择人而噬。
莲艾怕他绷得难受,说声:
步年将药捏在手里,看着他道:“这是最后颗药,你吃它,切就都结束。”
莲艾更加确认自己猜想。因为步年说这是最后颗药,而不是最后颗解药。
他浑身轻颤,抖着声音道:“求将军不要杀,有用……有用!”
步年盯着他低得就要磕到地上脑袋,问:“你能有什用?”
莲艾下抬头看向他,嘴里执拗地回道:“有用!真有用!”
莲艾夜没睡,整晚胡思乱想,第二日起床时候,从伺候他小厮那边得知步年竟然亲自来接少女们,现在人已经在宅子里,要莲艾用过早膳就去书房见他。
莲艾自觉命不久矣,吃饭都没有胃口,随便几口下肚,就要小厮领他去见对方。
到书房,步年坐在桌案后,手里随意地翻阅着本书,双脚交叠架在桌上,改往日端正庄重。
莲艾十分自觉地在他身前跪下来:“将军……”
步年移开书册看向他:“还在想你几时才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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