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年额角青筋直跳,把按住他,语气不容置疑地又说遍:“扶起来。”
莲艾到底是有些怕他,不敢硬
第二日醒来,莲艾发现自己睡在火堆旁,身子里透着久病痊愈虚弱感。
他悠悠撑起身,见步年已经醒,正望着洞外凝神想着什。
因着把发簪给莲艾,步年再戴不冠,便索性将头发用撕下腰带扎成束。配合他现在身落魄,倒像是个行走山野游侠。
“将军……”莲艾叫他声。
对方闻声看过来,见他醒,十分自然地伸出只手,将簪子又递过去:“扶去外面。”
莲艾闻言牙齿合,死命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
步年挪到火边,将银簪刃口放到火上炙烤片刻,对莲艾扬扬下巴:“过来,背对着坐好。”
莲艾哆嗦着爬向他,每移动步都像在刀山剑海中行走。
等到步年面前,他早已是冷汗涔涔,双唇也被自己咬出血来。
而步年此时也在忍受骨间剧痛,他缓缓,撩开莲艾颈间黑发,沉声警告道:“疼也不许动。现在受伤,你动刀没准头,你就死。”
知道他是想明白,又丢下个让人如坠谷底消息。
“身上已没有解药。”
莲艾咬着唇,忽地跪地对着步年大大行拜,道:“求将军为解蛊,将军现在受伤,只有能照顾将军。”
他说情真意切,步年却知道他不过是想自己活命。
“将簪子给。”他吃力地伸出手。
两人离得不远,莲艾爬过去接,不明白他这样为什还要走动,劝道:“将军现在身体不宜多动,你想要什,奴去给你找。”
步年定定望着他,眼里没有半分尴尬:“要小解。”
莲艾愣,是啊,他都糊涂,竟把这等重要事给忘,怪不得将军昨日吃得那样少,该是不想频繁起身才是。
“是奴大意。”他说着匆匆跑出洞穴,过不会儿又跑回来,手里捧着片硕大形似芭蕉叶片,“将军还是不要乱动为好,就尿在这里面吧!”
他将叶片卷成锥状,口子对着步年下体,就要去解他裤子。
莲艾将缕长发咬在唇间,点点头,算作答应。
步年见他准备好,瞬间变换姿势反手握簪,把按住莲艾脖子,眼也不眨地刀便刺下去。
步年手极稳,然而由于毒蛊发作,莲艾肌肤本就受不得点点碰触,更遑论是利器割破。
当刃尖刺破肌肤,莲艾无法忍耐地浑身剧颤,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短短数息便汗如雨下。他恍惚中还记得步年叮嘱,切不可乱动,于是便紧紧咬着口中物,连眼瞳都要涣散。
痛到极致,身体也负荷不这等刺激,坚持到无可坚持,莲艾在后颈被人挑开剧痛之下,双眼翻,终是晕死过去。
莲艾没有犹豫就将手里尖长银簪递过去,步年接过手眼也不眨就在自己掌心划刀。
他将血擦在自己衣袖上,半晌撕扯下来,丢进火里,周围逐渐弥漫起股织物被焚烧味道。
莲艾身体里昨天才刚刚领教过痛苦滋味又死灰复燃起来,他五指抠进泥土里,哀哀看向步年:“将军……”
步年按着伤处忍痛坐起身,手中还牢牢握着那把银簪。
“给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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