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对方早已被步年秘密处决,不想在今日毫无防备下再次相遇。
到底是步年既往不咎,重新任用宋瞧,还是……这其实都是个局,什对他见难忘,要带他逃跑,都是骗他,不过是想引他入局罢?
步年觉得肩头沉,侧目看去,就见莲艾双目紧闭,已是晕死过去。
难道今日就要死在这里吗?
他都听到,步年自然也听到那动静。他凝神仔细分辨半晌洞口声音,忽地眼眸亮。
“在这里!”他高声示意。
兵器铠甲摩擦之声越来越近,很快名黑甲将领便带着人冲到步年所在位置。
他见到步年与莲艾模样,先是愣愣,随后单膝跪地道:“将军恕罪,属下来迟!”
莲艾其实身体已经有些发冷,该是失血过多所致,但他不敢摇头,怕步年觉得他无用就将他丢下。
“能!”说完他就要起身,却因为起得太急,眼前黑差点失去平衡歪倒。
步年上前步将他扶住,让他靠在他肩上。随后他挑开莲艾衣襟,看眼他不断渗血伤口。
“这伤对你来说太重。”他面色凝重地说道。
此等伤势,放在他身上或许只能算作皮肉伤,可莲艾不同,这剑若不及时处理止血,恐怕他很难撑过去。
大,花言巧语他听得很多,男人女人。许多人人前套人后套,总是叫他傻傻相信,又被狠狠辜负。他习惯失信,也习惯失望。
人都说妓子无情,实在是那等地方不能有情,有情便要被生吞活剥,吃得骨头渣也不剩。
他奴颜婢膝,他小心求存,只是想要活得更久些,但心里同时也明白,他不过是让人随意玩弄玩物,主人家根指头就能碾死他。
他以为,步年不会来救他,也做好最坏打算。
没想到对方却在最后刻赶来,如神兵天降,救他于危难。
原来步年人终于还是姗姗赶到。
步年摆摆手,让他起来:“还有个刺客,你们抓住吗?”
黑甲将领面有恨色:“属下无用,让那人咬舌自尽。”
莲艾听这声音耳熟,却怎也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他抬头看去,见到那带头副将相貌时却着实吃惊。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要带他私逃宋瞧。
莲艾觉得有些困顿,却努力让自己不要睡去。
他靠在步年结实臂膀内,鼻尖都是细汗:“将军,会死吗?”
步年撕开袖摆,用力按在他伤处,莲艾痛呼声,跟打摆子样颤抖起来。
“不会,说过只要你听话便死不。”步年边处理伤口边回他,脸上没有抚慰之色,却无端让人安心。
正在此时,莲艾又听到洞口传来人声,似乎人数还颇多。他眨眨眼,睫毛上汗水落到眼里,酸涩难忍,可他连伸手去拂力气也没有。
终于有那次,希望不再落空。
莲艾捂着伤处坐起身,脸上笑敛住,眼角眉梢却仍留有余韵。
他盈盈拜:“谢将军救。”
步年手臂上也有处划痕,显是也经历场恶战,只是他穿是深色外衫,看不出伤势如何。
“说过会来找你。”他将剑握在手中挽个剑花,视线移到莲艾肩膀伤处,盯着那鲜血直流伤口凝视片刻,问,“你还能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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