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贴身相处、日夜相对关系,他心中对步年恐惧减轻不少。况且……步年既然救他,没有放任他死去,至少说明对方现在是不想杀他吧?
步年看眼手中酒壶,微微挑挑眉。
他转身往屋里走去:“进来吧,这里有吃。”
莲艾没想到他竟会邀自己进屋,时愣住,步年见身后久久没动作,不耐烦地偏首看过去。
“不要老是让说两遍。”
莲艾噎,知道这人是个命令个动作死脑筋,问不出更多,便也不再与他多话。他肩膀已被上过药,此时散发着浓重药味,可能药里添些止痛药物,倒是不怎痛。
他精力有限,说会儿话又觉疲累,喝几口宋瞧端上来药,不会儿便沉沉睡去。
第二次醒来,屋里燃着油灯,并没有旁人在他身边,四周片寂静。
他披件衣服起身出门,外面倒还有些人声,从前院传来,像是用饭时喧哗。
他住在楼,几步就能到院子里,他正要往外走去,忽地不远处扇半开窗户内传出步年声音。
再醒来,莲艾已身在驿站之中,床边坐着宋瞧。
他初醒,还有些失神,等逐渐回忆起昏迷前见到那幕,他警惕地坐起身:“你到底是谁?”
宋瞧似乎正在等他发问,并不狡辩,老实答道:“是将军副将,宋瞧。”他抱拳,“之前在别庄内不得已诓骗公子,还请公子不要介意。”
莲艾早有准备,但仍是满脸不解:“不明白,个小小妓子,有什值得你骗?”
宋瞧并不与他绕圈子,和盘托出道:“切皆为将军授意,但如此做并非为蒙骗公子。公子与将军相处日久,想来也知道些将军性子。他为人谨慎,行事缜密,这做不过是为试探公子所设下个局罢。”
莲艾见他发脾气,不敢再有迟疑,按着伤处用最快速度跟进去。
步年这里确有吃,还不少,满满桌子,什样菜式都有。显然是怕他不合
“你要去哪儿?”
莲艾激灵,拢着衣服看过去,只见步年赤裸着上身,圈圈紧绕绷带直缠到胸下,外披件黑底鹤纹大氅,正立于窗前看着他,手中还提着只瓷白酒壶。
他走过去唤声:“将军。”
“去哪儿?”步年又问遍。
“回将军,奴正准备去前院找吃。”他天没吃过东西,饿得慌,看看步年手里那壶酒,终是没忍住,“将军伤没好前,还是少喝些酒吧。”
“试探?”
宋瞧点头:“试探之余,也是为更好威慑和掌控。在别院比试前,将军已将你们所有人底细全部调查清楚,身份背景有问题早便被处理,剩下人虽说瞧着‘干净’,却仍是不能让人真正放心。所以是第个试探,绵绵是第二个试探,全部过关,公子才算合格。”
莲艾想起被发卖怡姬等人,时心头更乱。
“为何你现在又要跟解释这样清楚?”莲艾已逐渐明个真谛——知道越多越危险。若不是宋瞧满脸和气,他简直要怀疑对方是不是已在心里打算将他杀人灭口。
宋瞧挠挠头:“是将军让与公子解释,至于为什这样做,将军心思莫测,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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