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眼前出现双靴子,他抬起头,发现是门口那侍卫。
“将军问你知错吗?”
若是以往,莲艾早就认错,可今日却怎样也点不下头。
他再次垂下眼,没有说话,侍卫见他如此,摇摇头,去回话。
这跪又是个时辰。
他走到书房前,门口守着侍卫,他刚靠近就伸出兵刃将他拦下。
他不敢硬闯:“是,是将军叫来见他。”
侍卫纹丝不动,里面却传出步年声音。
“你知道你今天冲撞马车里坐着谁吗?”
莲艾愣愣,不确定这话是不是对他说。
粉紫眼看不好收场,只好出面报出将军府名号。车夫还要说话,那车主人兴许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唤声,车夫侧耳去听,之后瞪莲艾眼,驾车走。
而那父女与债主,早就趁着乱不知所踪,等莲艾回过头再寻,便怎也寻不找。
粉紫将莲艾扶回住处,刚替他解下衣衫,要去查看他伤处,门外便奔进来名小厮。
“粉紫姐姐,将军回来,说马上要见公子!”
粉紫听就觉不妙:“将军什表情?”
是愣,身旁身尊贵男子见她愣怔,轻声问道:“怎?”同时越过她看过去,“那人是谁,你认识吗?”
左翎雪收回视线,冷着脸道:“步年男宠。”
那男子露出玩味笑容:“哦?”
***
“公子,你以后再不可如此莽撞……”
莲艾这生少有犯倔时候,他脾气,他棱角,早在青楼妈妈调教下被磨成“顺服”、“卑从”。
从小到大,他只犯过次倔,那次妈妈想用驴鞭调教他,训练他容纳事物能力。他抵死不从,被妈妈关柴房三天,期间粒米未进,只有少量清水吊命。
“你向听话懂事,如今怎突然犯傻?”老鸨想不明白,简直痛心疾首。
她好好养大儿子,自小乖顺,从不违逆她,为何最后关头却作起死来。
莲艾咬紧牙关也没松口,饿没力气,只要谁拿着那根黑长东西靠近他,他就好发疯挣扎。他又是那样体质,身上日日青紫遍布
“将军……”
还不等他说完,门里声音更冷:“去门前跪着。”
莲艾咬咬唇,默默转身走到院中,正对着书房方向在青石板上缓缓跪下来。
他从黄昏跪到夕阳西下,婵娟初升,门里步年始终没有出来,也没有让他起来。
他肩膀越来越痛,膝盖也渐渐失去知觉。
小厮扮个鬼脸,拉下眉眼嘴角:“这样!”
这下连莲艾也有些怕。
他匆匆穿好衣服,跟着小厮去见步年。
小厮将他带到处守卫严密院落前,便让他自己进去。
莲艾认出这是步年书房,心里更是紧张。
莲艾低头听训,不住点头:“姑娘说是,今日是考虑不周。”
粉紫见他副温驯模样,说什都不反驳,真是觉得自己拳拳打在棉花上。
叹口气,将军府近在眼前,她也不再唠叨,扶着莲艾从侧门而入。
莲艾肩膀本就有伤,虽说肉长好,也结痂,可到底没有痊愈,那下摔得有些重,伤处便又隐隐作痛起来。
那车夫受惊之下口气有些冲,握着马鞭就骂莲艾是不是不长眼,知不知道车里坐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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