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眼芙蕖郡主,很快又将视线转开,待看到莲艾脸上伤,马上皱起眉心。
“就说你怎买盒糕点去这久。”他像是心疼莲艾,伸出指尖碰碰对方脸,“疼吗?”
莲艾纵然是疼,现在也不能点头。
“不疼。”他连忙说。
步年闻言放下手,眼神锋利地射向管家:“你是死人吗?什时候个外人也可随意打骂将军府人?”
芙蕖眼睛瞪,攥着香帕五指紧紧抠着掌心,几乎要抠出血来:“仗着步年宠你,连都不放在眼里吗?”
眼见要吵起来,管家早便知道会发展成这样,正要来劝,那芙蕖郡主竟不管不顾抬起手就朝莲艾脸上挥过去。
这记巴掌又响又重,莲艾被打地撇过脸去,脸上迅速起红印,嘴角都被磕出血。
管家见势不好,连忙拦住对方:“郡主息怒,郡主息怒!”
他使个眼色,自有其他人过来和他起拦着。
艾到芙蕖郡主面前,先将手中食盒交给旁下仆,再规规矩矩朝着郡主行礼。
他知道郡主因为将军缘故看他不顺眼,但这里是将军府,左右也不能拿他如何,他便也没那慌张。
“这些天,都是你在步年身边伺候?”芙蕖目光冰冷而刺骨,像头饥渴狼,恨不得将莲艾饮血啖肉。
莲艾垂着眼道:“回郡主,这几日将军行动不便,奴白日里会在将军榻前侍疾,晚上再回自己院落。”
这几日里步年借伤不去上朝,在府里又无所事事,便抓着他白日里念书,夜里练弩。对方受回伤,倒是把他折腾得够呛。
那管家心中叫苦不迭:“是奴才疏忽!”步年心情极差,不耐地摆摆手,像是赶什苍蝇:“将人给轰出去。”他声令下,左右侍卫再没顾忌,对着芙蕖郡主做个请收视:“郡主不要让等为难。”芙蕖不敢置信盯着步年,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你为个贱人要赶出府?”步年似乎是站吃不消,便在椅子上坐下来。他看向芙蕖,那目光冰冷叫她打从心里发颤,彷如直面最恐怖杀意。她不自觉朝后退步,就听对方说:“如果你不是郡主,定会还你百个巴掌。”
芙蕖郡主被步年毫不留情地“请”出将军府,她站在自己轿子前,回身满含怨恨地瞪着将军府匾额。
总有天,她要成为这里真正女主人,要步年再
“今天定要撕烂这贱人脸!你们给退开!”
莲艾感觉脸上火辣辣,用手指轻轻碰,痛得他哆嗦。以他体质,恐怕要红肿两天。
他不知道自己要走要留,只觉得那郡主跟疯样,简直像是不杀他难平心头之恨。
正吵吵嚷嚷之际,道浑厚男声从屋后传来:“大白天,吵什?”
众人动作滞,片刻后便见步年披着件黑底满绣梨花外衫从屋后缓缓走来。
“听说步年把他娘遗物也送给你?长命锁还是什锁来着,被他从左翎雪那儿要回来那块。”
“是长命锁。”
芙蕖手指紧:“拿给看看。”
莲艾没动,他知道自己拿出去,对方就绝对不会只是看看而已。这样深宅把戏,他在别院,甚至在青楼时已领教过多次。
可他拿不拿,对方都是要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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