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年生活向是极其讲究甚至奢侈,“纵然心怀天下,也绝不亏待自己”,他便是那样人。
从步年言语里,莲艾能听出他对自己父亲些做法其实并不认同,比如好色,比如愚忠,但在不亏待自己这件事上,这父子俩却是脉相承。
就算步年再怎不愿承认,成长环境确可以决定个人方方面面。譬如莲艾出身青楼,他骨子里便脱不风尘之气;芙蕖出身皇家,便永远头颅高昂,目中无人。而步年,他是老将军托生,在他
只是这点小动作怎能逃过步年眼睛,手顿,问他:“怎?”
莲艾吞吞吐吐:“嗯……太多,浪费。”
步年还以为是什,嘴里说着:“是少你吃还是少你喝,你要这样节俭?”手上还是把那膏药撇去大半,只留小块抹上莲艾脸颊。
薄薄涂上层,火辣肌肤立马感到阵凉爽,可谓立竿见影。
其实莲艾并非是觉得浪费,而是这膏药,之前他是用过,只不过……是用在后庭上。第次与步年行房,十分突然,对方又借着酒劲,他后面被折腾够呛,当时别庄内仆人也是给他用这种膏药。他只涂两日便大好,当时还惊叹于果然是将军府药,和外面就是不同。
不能无视她!
这样想着,她抹去眼角泪水,低头钻进轿子里。
祖宗走,原本嘈杂纷乱厅堂下安静下来,步年朝端着食盒下仆勾勾手指,对方会意,伶俐地摆好食盒,供他品尝。
步年看眼莲艾:“杵着干什?过来坐啊。”
莲艾乖乖坐下,脸颊凉,却是步年手指又触上来。指尖温度有些低,也可能是他脸太烫,被他这样碰,半张脸痛楚似乎也缓解不少。
今日再用,却是改为涂在脸上,他就觉得有些……别扭。
步年却是完全不知道莲艾心中所想,给对方上完药,管家连忙呈上已经准备多时干净帕子给他擦手。他擦完就去拿糕点,口还没吃完又去拿第二块,显然已经馋许久。
“将军真很爱吃这家点心。”莲艾是天生不爱吃甜食,身边也少见像步年这样爱吃甜食男子,不免有些惊奇。
步年个人便将盒点心吃光,吃完他拿起茶杯喝口甘苦龙井漱口,未长长呼出口气,表情甚是餍足。
“小时候家里管得严,爹觉得男人就是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甜腻小东西是小娘们吃着玩,个大男人喜欢吃这些像什样子?”管家换块帕子给他,他擦完嘴又擦擦手指上碎屑,随后丢给管家,“他觉得不成体统,就要跟着改变自己喜好。”他摆手,众人便上前将食盒与残茶全部撤下,换上新茶具。
“她要,你给她就是,也不会平白挨这巴掌。”
莲艾低着头,说:“怕给她,就要不回来。”
步年收回手,指尖在桌面上有规律地来回敲击着:“她敢抢,难道就不能再抢回来吗?”
管家这会儿倒是很有眼色,及时送上将军府自制伤药。小巧犹如胭脂粉盒,掀盖便见莹白如雪膏体,散发着幽幽兰花香味。
步年豪爽地挖出大块就要往莲艾脸上抹,莲艾脸色古怪,本能地往后让让,让到半觉得不太好,又生生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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