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秋风见他神色间全是不以为意,眼中甚至透出轻慢狂傲,知他是与莲艾杠上,说话都带着股赌气意味。
这两人间事,赫连秋风不好多说什,最终道声“是”,心中叹息着与步年告别。
他在中州事务繁忙,也不能在京城久留,原本是想走时候将莲艾起带回去,现在却犯难。
他回到客栈,左想右想不放心,便将莲艾叫道跟前,询问他关于效忠摄政王事。
“知你是想为家里尽份力,但和爹娘只想你快活生,不要参合进这些事里。”他身上于莲艾来说有着许多秘密,不能尽说,就显得有口难言,规劝得十分
步年略勾起唇角:“希望如此吧。”
话题暂告段落,赫连秋风又禀报些从甘焉那边得到绝密消息,等全说完,他看步年也没有旁要指示,就打算告退。
他刚抬起胳膊做抱拳姿势,步年毫无预兆,瞧着十分随意地再次开口:“莲艾说他投靠甘焉,要与为敌。”
赫连秋风愣,就跟被人点穴样。
他放下手,满脸震惊:“什?!”他想到莲艾偷偷来京,还怎也不肯回去,之前只觉纳闷,现在都有解答,“这孩子太胡来!”
昏暗密室中,身玄衣步年背手立于中央,低眉敛目,也不知已经等多久。
不多时,机关声动,暗门缓缓开启,个浑身夜行装身影出现在门后。
那人身量与步年差不多少,脸上蒙着黑巾,见步年已经候在那里,快走几步到他面前。
他拉下面巾,露出张温厚老实脸来,正是那赫连秋风。
“将军!”
步年原本心情着实糟糕,恨不得拿鞭子将那不老实小东西抽顿泄愤,但经过夜沉淀,酒醒,情绪也平复许多,恢复往日里清明。
“算,随他去吧。”他背在身后拇指与食指互相摩挲着,“护得他时,护不世。他要是能帮到甘焉,也是他本事。”
步年表现无所谓,赫连秋风却不能无所谓。虽说这年他也是真将莲艾当做自己亲弟弟对待,但步年才是赫连家要追随人,此事牵扯甚广,容不得半点闪失。
“可他不知道将军对他用心,万做出有损将军安危事……”要是小艾不由分说跑去刺杀将军,那这件事真是理不断剪还乱。“要不将他绑回去吧?”
步年睨他眼,沉声道:“他要杀,就在这,让他来便是。”
步年抬起眼,像刚刚从长久思索中回神。
“你来。”他与对方说话不见生疏,更没有敌意,“中州刺史事情,你们处理不错,只是害你父亲受累。”
赫连秋风道:“点苦肉计罢,不值提。能助将军成就大业,是赫连家荣幸,谈不上受累。”
步年微点头,又道:“如今局面怕不会持续太久,甘焉之前许是做低伏小憋得狠,初得权力实在招摇,奏章诏书无论大小几乎不过天子。现在小皇帝隐忍,再过两年等小皇帝大,就会想办法从他手里夺权。可豺狼吃下去东西是不会轻易吐出来,甘焉不会让这样事发生。”
赫连秋风道:“天子与将军速来亲厚,对甘焉颇有微词,甘焉不会感觉不到。要是他,恐怕很快就会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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