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地上翻滚求饶着,嘴里发出无法抑制地痛苦呻吟。
“知道错……求王妃绕过……啊……”他爬到左翎雪脚边,不住哀求着,对方却不为所动,眼里毫无触动,仿佛他不过只随手可以捏死蝼蚁。
他知道求左翎雪没有用,绝望之际又爬到甘焉脚边,抓着他裤腿,满脸泪痕地哭叫道:“王爷,错……饶……求您……以后再也不敢……啊……再也不敢自作主张……”
他哭得这样厉害,简直涕泪横流,实在不太得体,若换做别人,甘焉早就脚将人踢开。可看着他这样痛苦呻吟,身子无助地微微颤抖,鲜血沾染着白衣,甘焉竟觉得无比舒爽,连两腿中间那根东西,也有不受控制微微抬头趋势。
他从年少
左翎雪闻言半晌无话,甘焉喂好鸟走过来,坐到她对面。他派温文俊雅长相,气度更是不凡,说出来话却叫人透骨生寒,着实恶毒。
“这次确没有什必然把握能活捉步年,也就是试他试。你倒是好心,为着想良多。只是你这样自作主张,到底还是有些讨厌。这样吧,念在你们家对忠心耿耿份儿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保养得宜修长手指撑着下巴,脸上带着和熙笑容。
莲艾半边袖子都染成红色,他眨眨眼睛,睫毛上汗水便进到眼里,又涩又痛。
他低低伏下身体道:“对王爷忠心日月可鉴,这件事是思虑不周,任凭王爷处置。”
甘焉唇角维持着微笑,望向旁左翎雪:“王妃?”
莲艾回京,便被摄政王府人找上门。
他们姿态强硬,点不客气地将莲艾塞进马车,再偷偷摸摸从王府后门运进去。
莲艾手上有伤,被他们架着丢到左翎雪面前时,伤口便裂,从衣服底下透出血色。
左翎雪坐在桌边,冷冷看着他:“你还有什要说吗?”
甘焉不知从什地方回来,身上朝服未换,还是那身蟒袍,立在窗户边上,正给只画眉鸟喂食。
左翎雪意会,抽出头上根发簪,刺破指尖,再打开香炉盖子,将血滴进去。
她滴两滴便停,香炉里仍旧散发着浓烈香料气息,并没有因为她滴进血就变得气味古怪。
然而莲艾却暗暗绷紧身子,如临大敌。
绵绵蛊毒,雌雄两蛊苏醒时,便是中蛊人受尽折磨时候。而雌蛊和雄蛊有三个时刻会苏醒,即刚中蛊时,服下压制药物后每个月圆之夜,以及闻到主人鲜血齐齐往后脖颈哑门穴汇聚之时。
果然没多会儿,莲艾身体就开始又痛又痒起来,痒入骨髓,痛彻心扉。
他站在那里,仿佛没有发现莲艾到来,置身事外般,将切交给身后左翎雪处置。
莲艾额上沁出冷汗,唇色变成极淡粉。
“参见摄政王殿下,王妃殿下……”他咽口唾沫,润湿干燥喉咙,“却灵山事,可以解释。”
左翎雪脸如冷霜:“哦?你且解释看看。”
莲艾跪在冰冷地上,努力平缓声音道:“步年太过谨慎,身边带人又武功高强,就算设法让他服下软筋散,王妃想要活捉他也难如登天。不如,不如趁此机会,让他更信任几分,也好潜伏在他身边,多为王妃和摄政王带回有用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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