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年另只手臂有力地环住莲艾腰身,将他细软腰更贴向自己。
“那你可要多叫叫。
莲艾掌心贴在他心口位置,道:“因为知道,将军心里没有他,是迟早要将锁收回来。”
步年并不否认:“你倒是什都知道。”
莲艾戳戳他硬邦邦胸口,道:“因为……将军心里有。”
步年静静,下瞬把攥住他作乱手指,哑声道:“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这样看来,确是太宠你。”
他似真非真训斥,仍是没有否认。
莲艾接过他手里布,让粉紫顺道再去取些绷带和敷在眼上药来。
等粉紫离开,步年坐到桌边,给自己倒杯茶,道:“让你先吃饭,你为何不吃?不饿吗?”
莲艾走过去,没坐凳子,反而坐到他怀里。
“想同将军起吃。”他盯着步年眼周淤血般暗红色痕迹,知道这便是焚天毒,是催命符。
他身上伤早已不碍事,步年到底几时才能好呢?
做好赴死准备?甚至不是这次,而在更早之前,远在他年少时,第次上战场时候,就已经悟透生死,然岁月,所以如今才会这样镇定淡然。
他身上看不到丝急迫焦躁情绪,到底是因为他觉得这件事尚不到需要自乱阵脚地步,还是因为……就算身死,他也能无遗憾离开?
莲艾想到后种可能,睫毛不可抑制地颤颤,身旁粉紫便在这时忽然发出惊呼。
“呀,下雪!”
莲艾仰头望向天际,果然瞧见片片指甲盖大雪花从天而降。
其余手指受制,莲艾便用尚能动拇指搔搔步年手背,落下串麻痒触感。
“伤已经好。”
他这样没头没尾句话,纵是步年也愣好会儿。
莲艾更直白道:“今晚,想要将军宠爱。”
若说看不到有什遗憾,或许只有个。
他低头拿下自己脖子上长命锁,将它戴到步年身上:“总觉得,这次是因为有它,才能大难不死。”他轻轻将平安锁打开,镂空锁身中有卷红色小纸条,正是除夕那晚步年红包里夹着。“今天便将这锁借给将军,将军好记得还给。”
——年年有今朝,岁岁皆平安。
瞧着平凡无奇祈愿,实现起来却是这样难。
步年唯愣怔,摸上自己胸口,果然摸到块坚硬冷硬事物。这把锁,因是他娘遗物,小时候他直戴着从不离身,后来长大,也就拿下来,不想今天竟有机会重新戴上。
步年觉得好笑,便道:“这不本来就是白术借你吗?怎你还做起二道贩子,又借给?”
“大年里下雪,是好兆头。”他将手探出窗外,接片雪花,却不等他收回手便化作摊冰水。
步年剑越舞越快,简直要与风雪融为体。玄色氅衣在凌冽风中翻飞,鸟羽织成表面自日光下发出金碧闪耀色泽。
这场剑舞,足足舞炷香,到后来风雪实在太大,步年便收式进屋。莲艾为他在廊下派去身上雪粒子,还用干净帕子去擦他沾雪水头脸。
“将军,现在可要传膳?”粉紫问道。
步年蒙眼布也湿,便随手扯下来:“传吧,动动果然饿得就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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