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姓步。”
“步兄真是猜谜功力得,叫等望尘莫及。”
几个书生围着步年身边,对他诸多称赞,还有问步年怎练出这样神技,步年回答说他喜欢看文
只有牵动唇角做出“笑”表情,他才能不叫弥漫心头悲伤击倒。
“今晚们就起去看灯会。京城灯会总是很热闹,在中州也看过灯会,但总觉得没有京城式样多。”
步年纵使耳朵再灵敏,也无法听出他这样精妙伪装。
他扬唇轻笑道:“这可是天子脚下,巍巍皇城,哪样东西不是最时兴?连个尿壶都能做出诸多花样,更不要说灯笼。”
晚上两人用过膳便出门,步年没让人跟着,来京城地界该不会再有什危险,二来他对自己十分自信,就算少双眼睛,也绝不会叫宵小近身。
转眼又是月过去,抓获叛党越来越多,却始终没有左家姐弟踪影。他们便像在这天地间消失,没有音讯,没有痕迹。
步年时间不多,所幸在这两个月里,他已经安排好切,朝堂里事,以及身边事。
他对生死看得极淡,也很不在意,甚至不避讳谈起。步家十二名死士都要比他更关心左家姐弟行踪,半夏带着人各地搜寻,不放过点可能,不错过点线索,几乎每隔几日就要有封密信送到将军府报告进展。
这些密信步年看不,自然都是莲艾替他看。
莲艾每回都是充满希望打开,又极其失望地垂下眼,合上纸条。而步年听到他没声儿,就大概能猜到纸条里写什。
两个男子出门看灯会,到底是有些古怪,特别是步年根本看不见。莲艾知道他其实是想让自己出来散散心,不要总想着“焚天”事。
他们肩并肩走在街上,花灯通过左右房屋固定,排排整齐地悬在人们头顶上方,灯面上映照出不同谜面。
要莲艾猜,他肯定是猜不出,能认出那些字对他来说已经很好,既然步年看不到花灯,那他就个字个字将谜面读给对方听,也好不让他无聊。
想不到步年在猜谜这方面很有天赋,莲艾每说个谜面,不用多久步年就会将答案说出来。他几乎没有停顿,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他们不远处几个书生打扮年轻人似乎起好胜心,觉得他这样厉害,就想切磋番,等到莲艾报完谜面,总要抢在步年之前说出答案。两次下来,步年也听出他们意思,并不怯战,往往莲艾将谜面读到半,他就能将答案说出来,叫围观众人拍手称绝。
“厉害,实在厉害!这位兄台不知怎称呼?”
“今晚据说集市有灯会,吃过饭们起去吧。”步年并不去提那些扫兴事,“再过几天,们便动身去江南。”
莲艾捏住纸条手指紧,用力到指甲盖都发白。当初约定时间还有个月才到,步年却现在就要动身,言下之意,不就是觉得自己活不到那时候吗?
约定要守,生死却不能做主。
莲艾闭闭眼,将眼底涌上热意极力压下,声音也伪装成若无其事模样,仿佛并未看破对方用意。
“好啊,早些出发也好,们可以路边走边玩,等到江南,也差不多是最美时节。”莲艾眉头紧蹙着,脸上却还要带上难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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