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都是很冷汗,压在心口巨石骤然没,人下子站不住,膝盖软就瘫坐到地上。
“公子!”粉紫眼明手快要去扶,但莲艾毕竟是个成年男子,她下子也有些扶不起来,还好旁侍卫搭把手,两人起将人扶到床上。
莲艾躺在床上,手紧紧握住粉紫手腕,不住确认:“将军真没事是吗?你可千万别骗。”
粉紫哭笑不得,用另只手拍拍他手背道:“公子放心,奴婢是不会骗人,将军真没事。只是梁大夫说,将军毒封得有些久,就算现在解开,眼睛恐怕也不会像过去样好。”
莲艾这才真正放下心:“没关系,以后可……”
粉紫垂下眼,什也不说,只将手里碗捧到他面前:“请公子服药。”
莲艾愣愣望着那碗里药丸,捏住送到唇边,雪白药丸衬着唇边鲜血更是显眼又刺目。
“他是不是……出什事?”他不敢将那个字眼说出口,怕说出来就应验。
粉紫抿抿唇头依旧低垂着,还是那句话:“请公子服药。”
莲艾见她什也不肯说,便只好将药乖乖服下。服下后,几乎立竿见影,灼烧着他五脏六腑感觉立马消退大半。
世人皆认为步年是窃国者侯,莲艾却说他是吊民伐罪,解民倒悬。步年所做每件事他不定懂,但绝不会是不利于大祁事。他不会为儿女情长停下前进脚步,更不会为小情小爱就放缓自己计划。
他有大爱,便很难顾及眼前小爱。
莲艾都明白,他不怨恨,也不委屈,他只想为对方做些力所能及事,亦为大祁做些力所能及事。
可他怎也想不到,步年会将他关起来。
便是在步年那停顿,最终又离他远去瞬间,他突然意识到步年可能要做事。他拼命挣扎,心头涌起山呼海啸般恐惧。他明明是要救步年,为何事情到最后会发展到这步?
他想说以后他可以做步年眼睛,可转瞬想起步年已经不想见他,要将他送回中州。他声音下子低落下来,但仍是对着粉紫露出抹浅淡
这肯定就是焚天解药。
莲艾抓着粉紫双臂,有些激动道:“步年有没有吃下解药?你告诉,他是不是自己试药?”
粉紫被他抓得胳膊都疼,又听他声音哽咽,知他是真急,叹口气,终于抬起头。
“将军无事,只是……”粉紫似乎不知道要怎说,“只是很生气,说等解你身上绵绵,就将您送回中州去。”
只是听完前半句,莲艾心头便松,整个人都有种劫后余生虚软感。过好会儿他才反应过来粉紫后半句,然而只要步年没事,别说将他送回中州,就是将他送到寺里吃斋念佛辈子,他也是肯。
步年若就此死,他又该如何自处?
“放出去!”莲艾虚弱地拍着门扉,脸上全是泪痕,“求你们,放出去!”
也不知他到底拍多久,喊多久,门外终于有动静。
锁被打开,从门外进来个侍卫模样汉子,身后跟着粉紫。莲艾见粉紫手中捧着只瓷碗,碗里有颗药,便觉阵天旋地转,几乎要支撑不住晕过去。
“将军呢?”他浑身抖得不成样子,声音就也抖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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