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到中州,对周围切都是全然陌生,包括他所谓“家人”。赫连秋风又不可能时时在他身边带他熟悉环境,多亏有左翎羽,他性格活泼跳脱,很好充当他在赫连家引路人,让他能更快融入其中。
莲艾路奔波赶路也有些累,就想睡个午觉,刚要换衣,就见自己房间柜子上有个眼熟小瓷盒。去年秋天时,左翎羽曾拿着这瓷盒在他面前炫耀过,说自己蛐蛐天下无敌。
他走过去打开看,里面躺着“大将军”早已气绝多时,尸体都干瘪。
这必定是左翎羽临走时落在他屋里,可怜这大将军连战场都没上过,就死在这方寸之地。
莲艾将小盒子重新盖好,握住走到门外,在院中颗松柏下刨个坑
赫连夫人闻言点点头,觉得儿子说得甚对。
“你也老大不小,什时候成亲呢?或者你有没有钟意姑娘,娘好叫媒人上门提亲去。”话题转,竟不知怎七拐八歪转到赫连秋风终生大事上。
赫连秋风也逐渐到与娘亲说十句话,总有句问到亲事年纪。他大为窘迫,道:“娘,最近没空想这些事,等过阵子吧,过阵子再说……”
赫连夫人有些不满,柳眉微拧:“去年你就是这样说,你到底有什要紧事都这久还没办完啊?”
赫连老爷与莲艾在旁看戏,并不参与到他们母子争论中。
粉紫等等,见他不出声,忍不住道:“将军,就直让公子待在中州吗?”
步年睁开眼看向她,缓慢道:“该他回来时候自会让他回来,这个不用你操心。”
粉紫赶忙垂下眼,不敢再多言。
***
赫连秋风足足训他半个时辰,训到开饭,赫连夫人来叫人,他才意犹未尽停下唠叨。
“来来,小艾,咱们喝酒!”赫连老爷举举杯。
莲艾看眼他搁在桌边拐杖,忧心道:“这可是最后杯,喝多对您腿不好。”
赫连老爷自中州刺史之争后,腿伤虽痊愈,却落下残疾,现在都要拄拐走路,刮风下雨伤骨处还会酸痛难忍。
他自己虽然毫不在意,但莲艾还是要替他当心着,不能真任他胡来。
用过午膳后,家人各自散去。许是在桌上听赫连夫人提起左翎羽名字,莲艾便想起很多过去与他两个人在赫连家些记忆。
吃饭时,赫连夫人个劲儿往莲艾碗里夹菜,满到都要溢出来,赫连老爷则不停与他碰杯,说着近来中州趣闻。桌上都是他爱吃菜,身边都是疼爱他亲人,步年毒也解决,虽不能相见,但各自安好,莲艾便觉得现在已是人生最幸福时刻。
“说来奇怪,怎小羽这长时间不来?”赫连夫人身子弱,赫连家直很保护她,便连左家谋逆事也瞒着她。
她直很喜爱左家姐弟,特别是爱笑嘴甜左翎羽,要是知道左家如今境遇,必定要伤心番。
莲艾唇边笑意微敛,左翎羽也直是他件心事,先前遇到左翎雪时情况不对,都没来得及问她关于左翎羽事,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
“他被他父亲抓回左家闭关练功,要好阵子不能来。”赫连秋风眼也不眨地撒着善意谎言,“他都多大人,也该收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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