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真恨不得杀你。”他加重指间力道,咬牙切齿道,“你死,这世上便再无可乱心者。”
过去莲艾或许会为这样句话感到害怕,现在却已不会。他甚至觉得,这就是步年式情话。
“死,再无人可拨乱将军心弦,将军心如死水,该是多寂寞。”莲艾握住他手腕,感到他松力道,便将那只温
步年凝视着他,不知在想些什,眼里似乎涌着猛烈情绪。
“过来。”他哑声道。
莲艾并没有这样直直走过去,而是弯下膝盖,四肢着地,步步,像只温驯猫儿般爬过去。
步年坐在地上,看他这样点点爬过来,最终跪坐到自己面前。他露出这样顺服姿态,实在叫人再不好生他气。
然而……
小兵撩开帐子,莲艾道声谢,弯腰钻进去。
步年不会在个地方多待,这营帐便也是最简单甚至简陋,内里并无什家具,只张铺在地上床铺,以及只摆放茶具小机。
莲艾进入营帐后,第眼便瞧见他盘腿坐于蒲团上,正在机前饮茶。机上放着几本书,该是他日常解闷闲书。
他不叫坐,莲艾便不敢私自坐下,只好走近几步,站到他身旁。
不见时不觉得,如今见面,才觉相思入骨,他是想他。
小兵从营地里大步走出,在排马车前高呼道:“哪个是赫连艾?家将军要见你!”
莲艾几乎是话音落下同时掀开车帘跳下车:“就是!”
背后顷刻响起议论之声,都在奇怪怎步年不见别人,独独见赫连家人。
“难道赫连家送东西更合将军心意?”
“你这就不知道吧,这赫连家可是有护驾之功,将军见他家人也不奇怪……”
步年本以为自己气消,但方才见到莲艾时,那火气却又上来。
“如今你这样听话,又是做给谁看?”步年钳住他下颚,迫他抬头,“你不是很有主意,很会自作主张吗?”
莲艾身形在高大步年面前,显得十分纤细脆弱,他平日里都不会用额带遮住额头上伤疤,如此来,便越发楚楚可怜起来。
“错,真错。将军打也打,骂也骂,罚也罚,难道还不能原谅吗?”莲艾仰着头,眼里闪着动人水光。
他认错认得这样干脆,倒叫步年看着像是在无理取闹般。
莲艾见对方不理他,拿他像当空气,便也不再顾忌许多,目光描摹着对方分明侧脸轮廓,深邃眉眼,挺翘鼻梁,还有坚毅双唇,仿佛要将这两个月无法相见缺全部补上般,视线唯有露骨可形容。
步年便是再定力超然,也有些吃不消。
他手执杯,转头望向莲艾,质问道:“你做什这样看?”
莲艾见他终于和自己说话,便觉得胜利已在眼前,对方离气消也不远。
“想你。”莲艾用着自觉最乖顺、最哀切表情如此说道。
“是啊,听说他家可有圣上亲赐牌匾和铁券!”
莲艾心中唯有欣喜,完全无视这些声音。
步年肯见他,是不是代表他已经消气?
他路跟着小兵来到步年营帐前,小兵对着帐门说声:“将军,人已带到。”
门里不多时传出步年熟悉声音:“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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