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翎羽还沉浸在丧姐
悲痛中，他愣愣看着步年，那些话传进他耳朵里，他慢半拍才能理解。
如步年所说，他在这世上，除
那两个孩子已经没有亲人，他似乎变成那个没有选择人。
“
如何信你？”他哑声问。
步年抬起手，用牙齿咬破指尖，将血抹在唇上，接着三指指天道：“歃血为盟，指天为誓，若有违背，步年不得好死。”
唇上染血，加上
身黑甲，让他瞧着更为冷峻。
他在赌，赌步年对莲艾感情。
步年与他对视着，仿佛场无声对峙，两人谁也不让谁，没人动，也没人开口。良久后，步年从胸膛里长长呼出口气。左翎羽赌赢，就在方才，步年权衡得失，做个决定。
个危险决定。
“左翎雪已经死，难产死。”
左翎羽闻言脸上空白瞬间，他仿佛化作尊雕像，然后慢慢地从顶部开始点点龟裂，奔溃。
话刚说完，左翎羽便掀开帐门从外走进来。
宋瞧差点没有认出他来，无论是气质还是外貌，对方这几个月内变化不可谓不大。
与莲艾不同，步年可谓是真正与左翎羽有着血海深仇人，连步年自己也做好与他剑拔弩张准备。可想不到是，左翎羽撩下摆，竟结结实实，面无表情地在他面前跪下来。
“参见上将军。”说罢磕个头。
这下连宋瞧都懵，不知道对方演哪出。他在旁静观其变，并不发言，手指却直搭在自己佩剑上，以防生变。
左翎羽听他发完誓，同他样咬破指尖将血涂在唇上，并发下自己誓言：“歃血为盟，指天为誓，若有违背，
“你骗……”他喃喃着，失灵魂般，接着又咆哮出声，“你骗！！”
宋瞧剑都拔出来半，瞧见步年悄悄对他做手势，只好稍安勿躁退回去。
“不需要骗你，过不多久这个消息就会从京城传过来。她死，生对双生子，孩子不足月出生，身子很弱，如果在此期间出什
意外死去也是很正常事。”步年走到他面前，蹲下来与他平视，“用左翎雪女儿和你换。”
左翎羽眸光微动，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而旁宋瞧则是彻底惊呆。左翎雪女儿不光有左家血脉，还有半是皇室血脉，步年这样做若是将来事发，可是欺君之罪！
步年没有他想那远：“他们现在是你在这世上唯亲人，给你机会让你带走个，你还有什好犹豫？”分明上刻主动权还在左翎羽手里，几句话间，步年反而成那个开条件人，“你只要配合攻破风雷寨，就让你带走你小外甥女，并发誓永远不再追查你们下落，另外还会给你笔银子，让你们足以安稳度日。”
步年俯视着他，沉声道：“说吧，你来此目为何？”
左翎羽直起身，脸上没什表情，不见悲喜，也不见惊怒。他整个人都是麻木而冰冷，似乎已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
“想与上将军做个交易。”
步年微微挑眉，他隐隐猜出左翎羽想和他换什，但他并未打断对方。
“能救出莲艾，还能带你们上山，但是……”左翎羽眨眨眼，到这会儿才露出丝底气不足来，“你们必须放阿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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