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内心毫无波动，仿若
潭死水，觉得自己人生再也不会有色彩，接下来时日该是片惨淡。
但就在刚才，他抱着软软小婴儿，见她睡得脸安然，忽地就心中轻，似乎被柔软情绪包围着，整个僵硬冰冷身躯都回暖
。
他世界又有色彩，他又看到希望。
左翎羽选择马上离开，步年为他准备足够银票，以及辆马车，准备将他送出城。
左翎羽抱着孩子上马车那瞬间，莲艾忍不住叫住他。
步年闻言飒然笑：“那都是多久以后事？或许他们会想找
报仇，也或许他们被教很好，从此安分守己，平淡过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命数，你都不可能预料到。”
莲艾没有再说话，静静倚在他怀里。
又过几天，辆神秘马车停在赫连府侧门处。不会儿从马车里下来名长相普通素衣女子，手里抱着只包裹严实襁褓。
她正是步家十二死士中人，名叫茯苓，此次前来，是来交付步年下达任务。
她路小心谨慎地进府，等见到步年，便将孩子交到对方手上。
只手，将他小心搀下马。
他待二哥甚是亲密，似乎怕人摔倒，只手便直拦在对方腰间。
等他俩走得近，她才听赫连老爷恭敬地对那男人道：“拜见上将军。”
方媛瞪大眼，有些怔愣，这人竟然就是名满天下上将军……步年？
莲艾虽然受都是皮肉伤，但也伤得不轻，加上步年要做休整，便暂时在赫连家住下。左翎羽无处可去，又因为步年还没有兑现承诺，只得也住进赫连家。
“小羽……保重。”他有预感，这或许是他们此生最后次相见。
左翎羽垂着眼，却并不看他，他听到莲艾告别，没有作回应，停顿片刻，终是头也不回地上车。
莲艾见那马车缓缓离去，直至变成个小点再也看不见，不禁有些怅然。
步年搂着他腰，稍稍施力：“回去吧。”
莲艾对着他勾起抹笑，用力点头：“嗯！”
这女婴十分乖巧，虽然不足月就出生，但身子各方面都健健康康，从不吵闹，瞧着很是玉雪可爱。
莲艾在旁看着这孩子，觉得她五官秀丽，与左翎雪颇为相像，不由笑道：“长大定是个美人。”
步年却觉得孩子都长得样，五官皱巴巴，哪里能看出美丑来？
他将婴儿交给左翎羽，道：“你是现在走，还是过几日走？”
左翎羽将孩子抱到怀里，分明很轻，他却无端觉得又很重。他这几天浑浑噩噩，入睡总能梦见他爹脸，他阿姊脸，甚至冯漳脸。
左翎羽到来叫赫连夫人既惊又喜，可她也发现对方似乎有很大变化，总是躲着人样子，也不愿让她多瞧。她以为对方身上有伤关系，脾气难免有些不好，就也没多去打扰。
莲艾从步年处得知左翎雪死讯，以及他同左翎羽交易，惊讶同时不免忧虑。
“你要让他带走甘焉和左翎雪孩子？”
这两个孩子生为逆臣之子，注定不受皇室待见，让左翎羽养，起码还能得到亲人关爱，只是……
“她以后会不会想要见见自己兄弟，或者带他走？”那必定又会掀起不小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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