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敛也就随便琢磨,也没细想。抬起手摸摸鼻子,想想没等他小徒弟解释他方才提问,仿佛自言自语般嘟囔道:“总赖着素雪剑那可不行,看还是得给你找把趁手剑。”
拎着剑走近院子,隐约听见屋子里已经有说话声音,白毅放轻脚步推开门,走进去叫声“师父”,随后看到白初敛披散着发站在水盆前,刚净完脸。
听见白毅声音他没抬头,倒是站在他旁边伺候着那个小师妹看向他,脸蛋红扑扑,支支吾吾叫声“白师兄”,黑色瞳眸闪烁着期待光。
白毅冲她笑笑,然后也没有多看她反应,便移开目光。
“师父,净手替你束发。”
白毅边说着,边踮起脚将天宸剑双手恭敬地挂回原来它应该在位置。在天宸剑“咔嚓”声归位时,他听见身后他师父可有可无地“唔”声,白毅背对着他,迅速地勾勾唇角。
“天宸剑呐,这可是天宸剑!就被你这当玩具似……”
“说什呐,白师弟剑可用得比你利索,他用是玩具,你用是什!”
“可以摸摸它?”
“白师弟,掌门对你真好!”
“……”
白毅趴在床边笑,被骂还特别开心样子。
白初敛心想他怎没脸没皮。
在心里翻个白眼,白初敛闭着眼试图用被窝捂住自己,然而当他被子刚刚拉过眼睛,就在这时候,他感觉到被子角被人压住,那人小心翼翼地扯扯,紧接着白毅声音在耳边特别近地方响起:“师父,你昨晚睡觉怎地大门都不落锁,都直接进来。”
少年温热气息喷洒在耳边,有点儿痒痒。
白初敛懒得给小徒弟解释,方才他站在院子外面发出第次气息时候他都知道,落锁,是为防贼防刺客,他有什必要啊?
“天宸剑可还趁手?”
“重些。”
“素雪剑倒是轻,你用惯那个再用天宸剑是会觉得重些……只是换别人求都求不来摸下天宸剑,你倒是诚实得很,还嫌弃上。”
白初敛无所谓地笑,坐在镜子前,余光见白毅转身去用他之前用过水洗手,白毅这动作做无比自然,反而是白初敛心中生出种有点怪异感觉——
他这小徒弟什时候爱上给自己束发来着?
其实对白毅来说,天宸剑还不如那把普通素雪剑趁手,但是这会儿被师兄弟们说到什“掌门对你真好”,白毅不由想到平日这把剑就握在师父手里,于是就像是着魔似不想放下,比平时又多练半个时辰。
白毅没觉得哪里不对,他就是想跟师父亲近——
自从五年前,那个人弯着腰,伸出干净又柔软手,笑眯眯地冲刚跟狗打完架他要不要起回玉虚派,那之后,他可是再也没牵过他手。
……
练完剑,看着手中天宸剑,白毅意识到又找到机会去找他师父。
所以他只是在被子下面“啧”声表示不耐烦,奈何床边人没得到回答,就锲而不舍地扯他被窝。
“师父?”
“………………………………”
睡意正浓白初敛被逼疯。
于是那天早上,白毅是拎着天宸剑去练《梅花剑法》,师兄弟们对此等杀鸡用牛刀行为看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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