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闻言,笑笑道:“原本是没认出来,只是那天陆师兄扶过师父把之后,不知道为何便放在心上……晚上休息时候直不自觉在想师父样子,然后便猜到。”
白初敛:“……噢。”
白毅软软道:“只是师父今晚出现,让徒弟实在是惊讶,但是看到师父路跟来,肯定又是不放心,便特别高兴。”
白毅停顿下,换个语气,声音变得低些,又继续道:“大约是高兴过头,便没有分寸,师父放水还不知道见好就收,弄坏师父发带……”
其实挑白初敛发带自然还有私心,白毅在白峰山和他切磋那天就想那做……他甚至觉得今晚夜黑风高,虽也得偿所愿见白初敛头发因他散落幕,但是总觉得可能在白峰山话,会更叫人心旷神怡些。
“夜冷刚开春,倒春寒时候天异常冷,海水怕是和冬日样冰冷蚀骨,知道师父不会傻乎乎泡在水里泡夜,自然要来寻,”白毅压低声音,“……方才事,师父可是生气?”
白毅声音听上去极其温顺,这若是叫甲板上刚吃过他冷眼人看见,怕不是要惊掉下巴。
只是他在白初敛面前向这样。
白初敛抿抿唇,心想这徒弟真是解自己这吃软不吃硬性格,这会儿他若是指责自己无理取闹,怕不是就要被结结实实揍顿——可是他没有,他垂眉顺眼,单膝跪在自己面前,偏着头问他:师父可是生气?
自然是气得。
过来,脸上写着真诚担忧。
眼前,油灯光暗,眼前视野便被挡住。熟悉气息瞬间将白初敛笼罩,他眼皮子抖抖,心想:靠太近。
白初敛视线高度,正好可以看见白毅身上还穿着方才那件衣袍,只是外面换件罩衣,罩衣草草系起来,勉强挡住他胸前白初敛“杰作”……只可惜挡也没挡好,上端依然露出些痕迹。
就好像他方才急着做什事,所以才没有认真对镜整理自己似。
白初敛:“……”
这古怪执着事儿当然不能跟白初敛讲,否则在他看来和欺师灭祖也没什区别——
是没错,此时白毅还对“变态”二字没有太多生动立体理解,他认为自己人行为叫:古怪,执着。
这
但是被他这问,好像又没那气。
娘。白初敛深呼吸口气,忽然觉得自己几年后若还是独身人,要真鬼迷心窍心悦这徒弟,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白初敛:“……”
白初敛:“你什时候认出?”
白初敛自动忽略白毅问题,他知道要是实话实说,他这聪明徒弟该使出十八番武艺哄他开心,到时候他肯定心软……这并不可以,他还想再气会儿呢。
白初敛目光落在白毅放在他身边那套干净衣服上。
少年鼻息近在咫尺,那是熟悉味道。白初敛有些心软,他总算是屈尊降贵般掀掀眼皮子,淡淡道:“群乌合之众,谁能怎着……”
想下这好像又把自己徒弟和本门派弟子也骂进去,停顿下,有些别扭地改口问:“你来做什?”
语气不怎欢迎。
白毅却早就习惯白初敛鼻子不是鼻子态度,且学会自动过滤其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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