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叫他堵说不出话来。
什“卖身”,他听都想脸红。
“颗山参你就闹着以身相许啦,当初捡你回玉虚派时候为师掏空玉虚派药阁,”白初敛又把这件事掏出来嚼吧,“按照你逻辑,别说这辈子以身相许,下辈子和下下辈子你都得是人。”
白初敛说得那叫个理直气壮。
白毅听,只觉得原本就沉闷胸口忽然再次气血翻涌,就好像身上经脉瞬间全冲开又瞬间全堵上
白毅不得不打起精神与顾德凯寒暄时,顾念清感觉到白毅身边那人投来目光——隔着斗笠,她也能感觉到对方眼中冷漠。
而这人身手,方才顾念清时看到,想到大约是白毅师兄之类人,她纵是心中不满这人怎这肆无忌惮地打量她个小姑娘,却还是撇撇嘴,不情不愿地走出来,牵着她爹袖子给玉虚派两人问好。
顾德凯为“未来蝶扇门姑爷”显然下血本,出手就是个六十年山参……出门在外什都不方便,不要白不要,白初敛在白毅身后拧把他腰,示意他接下。
白毅无奈伸手接过顾德凯手中匣子时候,顾念清那张漂亮小脸像是亮起光,明媚又羞涩模样。
她从头到尾未说句话,末才眼角含着羞飞快瞧白毅眼:“白少侠好生休息养伤,莫跟小门小派般见识,那天山忒不要脸!”
线,明明痛得额角青筋都凸起,还是固执声不吭……
这性格,也不知道像谁。白初敛叹口气轻声道:“跟你说,你这脾性早晚惹事……活该。”
说着,却与刻薄言语相反地,又往上提提几乎半个人快挂在自己身上小徒弟。
白毅苦笑声,反驳不得。
偌大武林盟山庄,当两人终于快要走到玉虚派弟子被安排休息缘落,忽然见回廊另端,角落里个人影跑过——那人步伐虚浮,下脚却极轻,听就是个小孩……白初敛掀掀眼皮子根本懒得搭理,反而是白毅,忍着痛粗哑嗓子问句:“谁?”
顾德凯假装喝住女儿,方才与二人告辞。
送走这父女俩,白毅头只觉得更疼,终于忍不住道:“师父,之前你在船舱里问许多问题,还以为你也看出来这蝶扇门大小姐好像是心悦。”
“哦,”白初敛道,“是看出来啊。”
“那还怎能无缘无故收受她礼,日后若要还——”
“你现在要用这东西,收下有什错?还礼为师自然会替你还,怎,玉虚派穷到手指粗细山参还要用掌门徒弟本人卖身去还地步?”白初敛就不耐烦白毅去想顾念清事,哪怕是费神去想怎拒绝她都不行,“啧”声,转过头瞥白毅眼,“你倒是想。”
没想到,从回廊那边走出来却是认识成年人,那蝶扇门门主顾德凯手中抱着个匣子:“白世侄,身体可还安好?”
谁是你世侄,次不纠正还叫上瘾?
斗笠之下,白初敛对这来套近乎人不太感冒,翻翻眼睛——顾德凯这种无利不早起人,会出现在这,且看上去等待许久,自然就是……
白初敛瞥向墙角某个小小身影,她自以为藏在那藏很好……又或者是她压根就是知道自己藏在那瞎子都看得见,于是随便藏下。
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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