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敛:“……”
白初敛愣神得功夫,少年已经弯腰端起水盆,走出去。
……
白初敛趴会儿,没听见白毅回来,便打个呵欠真有些困倦——它都几天没睡觉,方才也就是在马背上窝在白毅怀里囫囵睡片刻,之后发生事,件件都有些刺激,他也来不及睡。
现在周围安静下来,他就来困意。
想到那梦中,和徒弟离心自己就落得那种悲惨下场,白初敛实在没法不忌惮。
他矛盾得很。
畏手畏脚,时间倒也忘记其实这会儿冷不丁被徒弟亲,他应该也是尴尬。
于是等白毅重新端盆干净水进来,白初敛只是靠在那微微蹙眉,思绪混乱,听着小徒弟拧帕子水声,在他伸手要过来给他继续清理伤口时候,颇为心烦道:“下次别那样。”
语落,白初敛感觉到原本要落在自己背上帕子停顿下,大约息,最终还是轻柔地落下来。
变扭得不行——
有种自己疏于管教,没把人教好罪恶感。
在他看来,白毅仿佛永远都是五年前,瘸拐地将脏兮兮小手放在他手掌心小孩……
那小孩如今似乎是要长大。
白初敛反而有种手足无措得感觉。
眯着眼半梦半醒也不知多久,他听见外头有人说句“历师叔回来”,心中“哦豁”声,心想:是阎王爷回来。
个冷脸徒弟就算,再来个催命阎王,实在是颇为吃不消,白初敛干脆脑袋歪闭上眼,假装晕倒过去,从未醒过。
没过会儿,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有两人从外面前后进来,前面那人步伐轻,武功高强,呼吸稳,身上还带着汗液、血液以及尘土混杂气息,显然是历封决无误;后人两脚走路轻重,腿有轻微不便,自然是白毅。
白初敛感觉历封决得气息靠近,紧接着眼皮外光暗下来,想必是男人靠近床头看他眼:“还没醒?”
白
只是抓着帕子人好像专心于手中清理又或者选择性耳聋,对于白初敛话,他连敷衍地“嗯”声都没有……那般倔强,也不解释方才行为,单单只是沉默。
白初敛倒是拿他点办法都没有。
等两人相对无言,让白毅清理好伤口,白初敛长叹口气,正欲躺下,却听见身边原本像是哑巴徒弟说句:“师父若是不让徒弟这样,直说,讨厌,就行。”
白初敛正欲躺下动作顿。
白毅将染血帕子扔进水盆里,“啪”地声,而后盯着水面波纹道:“不然下次还这样。”
心跳得有些快,可惜铜镜是看不见他自己是不是有脸红,只是耳根有点热又有点软……想到白毅摔门离开,白初敛心想会儿自己应该说点软话哄哄他。
他方才似乎心里还难过,抱着他要哭不哭样子,怕是心里也乱得很……自己怎能急着教育他这些有没?
白初敛:“……”
白初敛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开启自说服模式——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对白毅生气或者教训他顿,梦中那些破事儿还历历在目……更何况无论他怎试图改变轨迹,那蝶扇门到底还是被灭门,而顾念清也此和白毅成同病相怜之人,眼瞧着就要连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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