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如此,这位小副官,谁看故事,那便只是他人视角罢,并非这样眼,便望见所有光暗面……这前世今生盆若有这样能耐,便也不会朝落入这般不务正业,手艺不合格匠人手上。”
白毅面无表情,不明所以,徐记裁缝铺还算有名,都说徐掌柜心灵手巧,素手织衣似银河,怎就“手艺不合格”?
殊不知,徐书烟所谓“匠人”。并非他以为那般。
而此时,简单地回答问题,黑发年轻人目光又挪到白小副官旁边那沉默男人身上,脸上笑容变得更清晰些,他看着他眼缓缓道——
“更何况,你须知,哪怕是月下老人着手牵红线,大概也会有打瞌睡时候。”
青铜盆正面,用古字体书写八字:前世缘孽,不如忘却。
“私藏青铜器犯法。”霍显道。
“祖传,”徐书烟笑笑,“猜到你们会来,没想到来得那早。”
霍显:“早来和晚来有什区别?”
有啊,某人早上才说,天塌下来也不求。
慌,越发不像话。”
这说是白毅,还是霍显,就不得而知。
短暂对话结束,历封决不再提问,拦着白初敛肩膀叫他干脆躺在自己腿上,伸手替他按摩太阳穴……看他紧皱眉头逐渐放松,呼吸平稳,竟是睡。
男人垂眼看他安然睡颜片刻,指尖在其因为躺下领口垂落,不慎露出颈部处红痕扫过,停顿下。
片刻,才缓缓抬起头,嗓音低沉吩咐司机,将车环城绕几圈,不着急开回帅府。
徐书烟旦笑不语。
白毅站在两人身后,盯着那口青铜盆眉头越皱越紧,想想,忽然开口问:“干爹说,他曾经在这口鼎里看见些东西,也改变些东西……这鼎里,是真只出现有缘人?”
如果他白毅和白初敛,是上辈子缘定有缘人……那历封决,又是怎回事?
这是白毅疑问。
谁知话语出,那原本埋头擦鼎人抬起头来,他扫眼面前两位身着戎装,气势逼人军爷,明亮瞳眸之中有温和笑意。
……
与此同时,血气方刚,带着脑袋疑问两位军爷,已经把车停在距离帅府隔条街“徐记裁缝铺”门前。
霍显大刀阔斧,踢着正步迈入裁缝铺,眼就看见上午才见那黑发年轻人,这会儿正坐在轮椅上,拿着块抹布,认认真真地擦洗口看似上年头四方形青铜盆。
青铜盆上描绘着形象生动浮雕,霍显眼扫过去就看见几个形象小人在爬座扎满利器山;对面,是如岩浆池里,有些人在高高地伸手挣扎……
是十八层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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