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瓢弹开,落在地上,发出“哐”地声。
姬廉月终于看见那背对着自己宏伟背影停顿下,转过来,那小山似高大身影压过来——
姬廉月喉咙滚动下,产生被压迫感觉。
他往后退退,只见男人那结实有力双臂撑在浴桶边,伏下身,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盯得他浑身发毛。
他声音软绵绵地,想要同他这夫君讲讲其中厉害——
新婚总有三日休沐,霍显还未在朝中得官半职便成驸马,皇帝要对他进行重新定位评估,若不出意外,应当也是派去兵部领个其下设武库清史司之类职,官拜正六品,听上去倒是比文举三榜起点高些。
然而文举出三榜般会被发派至翰林院编修,历练几年后自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官至内阁阁老也不是不可能。
但净朝武职直握在世家手中,从御前侍卫至锦衣卫,哪个御前行走不是世家子弟,这些人在本朝势力盘根错节,几代下来是根深蒂固,根本容不得外人来分杯羹。
是以为本朝武举,并没有文举那般昌盛与稳定,时有时无,哪怕是皇帝铁心要重用武举人才,却也还是会在实行起来时候束手束脚……
纵使身下是个比女人还漂亮男子,霍显这粗人下起狠手也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晚上叫数次水,驸马府备热水都没怎断过。
后来进来抬水丫鬟脸红得仿佛要往外冒血。
姬廉月都有些惊讶,原本以为霍显性取向正常,对待男子必然下不去手,还做好准备要好生调教,没想到……
大约是吹灭蜡烛,乌漆嘛黑,干起来都样。
做得狠,姬廉月细皮嫩肉便有些遭不住,到后面没东西可出,身后那人还在勤勤恳恳,姬廉月被他压腰肢都快断——
这才薄唇轻启,用略带嘲
“所以你不要以为姬廉月成你发光发热绊脚石,”姬廉月蹭蹭浴桶边,“哪怕是直接让你当个正三品御前侍卫,又或者是锦衣卫千户,人家照样不服你,你日子样不好过。”
姬廉月自认为说得很有道理——
反正都是没前途,上哪没前途不都是没前途,朝爬高,摔下来时候岂不是更疼?
絮絮叨叨说完这些,却发现驸马爷始终背对自己,无动于衷,就像他老人家听不懂净朝官话,又或者姬廉月根本就是猫叫春。
姬廉月挑挑眉,抓起方才霍显顺手扔进浴桶里水瓢砸男人结实挺巧臀,娇嗔:“说话你听见没有?”
偏偏这人像同他作对,他让他轻些慢些,他就发狠似往死里弄他。
姬廉月知道他心中有结,新婚第天也不想同他计较,只是鸡打鸣最后次,两人泡在浴桶里,姬廉月头靠在桶边缘,昏昏欲睡。
霍显站在旁边,用勺舀水冲洗,温热水泼在男人结实腹肌上,又飞溅至姬廉月脸边,那张白皙精致脸要睡不睡,耷拉着眼,面颊浮上丝丝红晕。
姬廉月被溅水,那挂着水珠子睫毛颤颤睁开来,看着站在浴桶边背对自己男人,他打个呵欠,蔫蔫道:“霍显,你也不用那愤世嫉俗,觉得本宫扰你前程似锦。”
姬廉月恢复皇子身份后,封王。本不应该再用“本宫”自称,这会儿是乏得狠,精神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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