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廉月还欲说些什,此时观月帝来,他只好脸不情愿地往前挪站到自己位置上,打着呵欠心不在焉地等着上朝,听那些人上奏琐碎事。
今日北方边境毛坦族旧
只是这人牛高马大,身形如小山,身着这身官服往那些只会动嘴皮兵部文官里站,像个异类。
“你可能还是穿武官服合适些,”姬廉月上下打量霍显,“这样有些不伦不类。”
“被公主殿下如此评价,本驸马也不知所措。”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
两个不伦不类人大摇大摆地上朝,往那站,别人自然而然就忍不住疯狂要往这边看。
女官问回来答案是:你省省吧你。
姬廉月:“……”
狗咬吕洞宾,这京城别人想求他女红都求不来,不识抬举!
……
三日休沐后,姬廉月新婚假就结束,清早起来换玄表朱里朝服,前圆后方,前后各九旒。
软绵绵地赔礼道歉:“当初在父皇面前上蹿下跳三天三夜,他才勉强松口答应试探当军武状元爷是否愿意尚公主……你能答应,很开心。”
这话语里多少增加丝丝真诚。
不管有没有多喜欢与非君不可,这份“开心”至少是真,他确确实实从未想过别人。
然而霍显却显得并不是那在意他“真心”,抬手将自己手臂从他手臂里抽出来,面上只是丝丝被人拿来对比不快而已。
晚上两人亦是没犹豫便回驸马府。
姬廉月贵为亲王,朝中自然不可能和霍显这从六品*员站在起,但是他却站在他身边没动弹,反而转头去看男人放松下颚。
“父皇是不是许你别差事?”姬廉月忽然问。
霍显转过头,看他眼。
后者冲他笑笑:“没在你身边放人,只是看你忽然毫无怨言,想必是得满意安抚。”
霍显不理他,目视前方,仿佛站在他身边叨逼叨是个路人。
束发戴翼善冠,坐在镜前调整位置,修长指尖扫过肩头金织盘龙,姬廉月冲着镜中自己笑笑。
女官捧来色泽暗沉口脂,姬廉月身着男装脸恹恹,本不想用,余光瞥见镜中自己唇瓣苍白且薄,毫无气势,便伸手还是将淡色唇瓣抹至乌深——
说来也怪,这深色口脂上,仿佛连他五官也从柔和变得犀利起来。
出门时霍显已在院中等待,眼看姬廉月身着亲王朝服,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这世间奇人该当如此,男子着男装反而让人觉得变扭。
姬廉月扫霍显眼,只见他身着从六品官服,想来是在兵部领职——
王府主院反而成什摆设。
姬廉月“洗手作羹汤”给霍显做之前想好豆腐宴,霍显动两筷子意思下就放下,转身去别院。
姬廉月钻进厨房沾身油烟,见辛苦捣鼓出来菜霍显都没怎动,他心想这人当真是铁石心肠。
然后唤来女官,让她去隔壁问问某个人,他准备再给他做几套平日穿里衣,问他要什颜色和样子,他可不想辛苦缝下午眼睛都要瞎,天黑劳动成果又进火盆里。
那女官听姬廉月吩咐,边应着边心想:这皇子殿下果然是憋屈惯,这都能像个没事人般打发人凑上去问这些亲密问题。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