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喜欢还是不敢?”
“……”
姬廉月面黑如锅底。
然后便听见姬宴月娇笑声,道端午将至,想要缝它十个八个新香囊送情郎奈何怎都缝不好,拉着他到内楼去,正儿八经研究女红去。
姬廉月脚下顿,脸茫然地回过头看着姬宴月……后者已经站起来,走到他身后——
到底是真正女子,她比姬廉月矮将近个头,这会儿踮起脚,抬起手,柔软指尖戳戳小侄子额间:“没出息,平日就是窝里横,嫁人就被臭男人制裁得服服帖帖,平日里不见人影,受欺负就知道找姑姑嘤嘤嘤!”
“什制裁得服服帖帖,们不过是因为朝堂之事吵嘴……之前还是挺好,上朝之前——”
“死孩子,闭嘴。”
姬廉月收声。
姬廉月:“……”
姬廉月炸毛:“刚才他在干嘛?!”
姬宴月见他大惊小怪得天都要塌纯洁样,扫他眼,好整以暇地抬起手整理下自己压根就丝毫不乱襦裙下摆,懒洋洋道:“看来外头那些传闻是真,你那驸马中看不中用,你俩洞房花烛夜那晚盖着棉被纯聊天啊?”
“……”
“和当时小世子爷好歹还干点别,”姬宴月大概是京中唯敢当着姬廉月面嘲笑他人,“你怎比还不如?”
这便走。”姬廉月不高兴地说。
“瞧这狗脾气,说谁老人呐!”葱白指甲隔空点点姬廉月,完笑吟吟捏着手中白瓷酒杯,“若有女儿,谁说就不是这样呢?”
这话里几分寂寞,姬廉月不说话。
心不在焉同姬宴月说几声,姬宴月原本还打发几个侍从在姬廉月旁边侯着,见他微蹙眉心烦得很样子,只好挥挥手叫他们散开。
耳边丝竹之声,听到姬廉月耳中越发不耐。
姬宴月是过来人,加之霍显身份和如今情况她早已略知些许,所谓“朝堂之事”,究竟是什,她门儿清得很。
天底下男人都个德行。
不给他们巴掌,都不知道个南北东西,多长根黄瓜不起呢,不尚公主就飞龙在天啦,那牛逼有本事当皇帝去啊!
她恨铁不成钢地又戳姬廉月脑袋:“邀月楼可是名声在外,他若有丝在乎你,便不会放任你在这过夜,知道吗?”
“不喜欢同他耍这种心眼。”
“……”
姬廉月脸阵红阵白。
站起来想往外走。
但是没走两步就被姬宴月叫住。
“你就在这坐着,”姬宴月在他身后懒洋洋道,“已经派人去通知你府上驸马,说是你今晚留宿邀月楼……若月上中天之时他还不来接你,明日回去,就同你父皇商讨让你和离。”
“你让他们下去,”姬廉月任性道,“同你说说话。”
姬宴月这会儿只手支着脑袋,盯着某处也出神,闻言酒杯晃,杯中酒液撒出沾湿指尖也不知情,懒洋洋地扫姬廉月眼,她说好。
然后,姬廉月看见她抬起腿动动,紧接着从桌下她裙摆里,钻出来个黑衣侍卫。
姬廉月石化。
那侍卫侧着脸姬廉月看不清他长相,只是见他抬起手做个擦唇动作,霸道地抓姬宴月在其唇上吻,头也不回地随着其他侍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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