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上马,看见他笨手笨脚,又忍不住粗着嗓子吼他——
“送胯,送胯……直着腰做什,不怕马真跑起来闪着你腰?!”
“腿蹭马肚子,轻点,你这是踹
“那是说百姓,他们只是奴才。”
霍显再次蹙眉,看上去很不高兴姬廉月替那些人说话——事实上个奴才他确实不应该放在眼里,但是那宦官实在有些古怪,他便是天生敏锐作祟。
姬廉月说不过他,拍开男人捏在他下巴大手。
股马厩味道,也不知道洗洗手才碰他!
……
那宦官眼珠子微动。
却丝毫不见惊慌。
只转过身稍作礼,不卑不亢道:“回大人话,这些日子马场监管小熙子身体不适,伺候不得贵人们,马场缺人,茶水房那边人多些,老师傅便让奴才作登记转过来……从今往后,便在马场当差。”
霍显拽小太监来问,面对这黑鬼煞神脸,几个小太监吓得两股颤颤,连忙点头称是,原来这人已经在马场天,便是昨天调过来。
霍显让他们滚。
持几秒,因为他牵着马出去,发现姬廉月身边多站个人,那人正是那日在晚宴上全程伺候着姬廉月,说自己在御花园茶水房伺候人。
御花园人在这干什!
无声压迫力铺开来,男人三两步上前,唇边原本勉强还存笑意消失无影无踪,事实上他已经极不耐烦——
送走个曹沿庭又来个宦官,有完没完!
姬廉月正同那宦官叙旧,并且津津有味听他讲如何分辨马性格和血统,高矮胖瘦,中原和外族进贡……
霍显起初是抱着不纯洁目要来教姬廉月骑马,本来就是想随便教下,也没打算教好他——
毕竟他发现马背上是姬廉月唯能乖乖待着不动弹听话地方,学会骑马,那马就不是他牢笼,而是帮凶。
其次他实在不敢担保,学会骑马姬廉月不会干出当街纵马伤人,被人纸告发御状事故……到时观月帝自然不会要他脑袋,但是摁住让锦衣卫抽打顿怕是免不。
他这细皮嫩肉,经得住几下板子?
所以霍显就没想好好教。
他们麻溜地滚。
姬廉月正喂那漂亮母马吃草,见那些小太监如鸟兽四散,唯独那同自己搭话太监却不卑不亢,不由得多看几眼。
直到下巴被只大手扣住,将他脸强拧回去对视上男人漆黑眼:“还看?”
他淡淡地问。
“别人只是奉命当差,”姬廉月知道他又犯牛脾气,“你发那大脾气做什,官居高位,也不能这糟蹋下人,没听过‘水载舟,亦可覆舟’?”
又说到毛坦族最近送来批好马,便是因为打败仗——
传闻这批马原本养在卑弥将军府上,后来卑弥将军死,死得不怎光彩,他弟弟守不住那大家业,只能捐大半东西出去平息各方怒火。
卑弥略是姬廉月杀,这个宦官很会讲话,没有直接夸和捧,下子就把他架起来,他听得非常高兴,眼里都是自得光。
正听得高兴,恨不得把人带回王府放着听他说话都开心……
忽然感觉到身后阴风阵阵,回过头看霍将军满脸乌云密布靠近,看也不看他,便转向那宦官,言简意赅:“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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