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白柔软指尖摁压在上面,有点儿扎手。
姬廉月忍不住自虐似多摸几下,硬生生地把男人摸摸醒——那双黑若寒夜双眸睁开,起初瞬带着丝丝凌厉和寒意,在对视上面前那双懵逼双眼时,蓦然柔软下来。
手臂收,声叹息里,将靠在自己怀里人更近地压入自己怀中。
姬廉月鼻尖撞到男人结实胸膛,满鼻都是他身上熟悉气息,于是不小心想到他迷迷糊糊中对他说“喜欢”……耳根温度升高,他指尖蜷缩下,被男人大掌及时把捉住。
他捏着他指尖,蹂玩下。
他准备养精蓄锐,睡饱跟他大战三百回合,实在不行就坐马车入宫,跟观月帝告状:有人将你御赐牌匾给摘,其心可诛!
姬廉月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醒来第时间就觉得情况不太对:床有点儿挤。
他翻个身,发现那床也不是他在安王府床。
背靠着个结实坚硬东西,暖烘烘像是捂在被窝里大暖炉,湿热气息喷洒在他颈脖处——
姬廉月第反应就是有刺客。
姬廉月微微眯起眼,不懂霍显这昨晚病得就剩下半天命人这会儿清醒过来又在折腾什幺蛾子……拢拢身上披风抓住个路过家仆去打听。
——其实也就是看眼。
没会儿,那家仆就连滚带爬地回来:“霍、霍霍霍将军他!”
霍将军把将军府牌匾摘,重新换上驸马府牌匾。
姬廉月:“……”
意开门。
外面人砸门很凶,也不知道在嚣张个什劲儿。
那“咚咚”砸门声如擂鼓,吵得姬廉月不得安生,最后睁开眼睛,醒。
这才发现,“咚咚”不是梦里恶霸,而是现实,窗外,真有人在叮叮咚咚不知道敲个什劲儿。
姬廉月抬手揉揉眉心,打个呵欠随手拎过件斗篷披上,推门阴沉着如墨黑脸走出房间,随手拎过个家仆:“外头干什啊,让不让人休息——大清早敲敲敲,钉棺材呐?”
姬廉月红着面,
但是当他地下图看向搭在他腰间大手时,他意识到人世间并不会有进他房间爬上他床只为同他抱在块儿睡觉刺客。
“……”
强行转个身,脸对脸,沉默地盯着身后男人那张脸——在干出翻墙、把隔壁亲王强行抱回自己将军府床上这等荒唐事之后,霍将军他老人家睡得倒是异常踏实。
点儿也不觉得自己这类似拐卖人口事儿干有哪里不妥,不符合身份。
男人下巴上新生胡渣还没剃掉,青色片。
这个霍显……
神经病啊!!!!!
……
等外面叮叮当当敲完,驸马府牌匾也挂上,姬廉月这才回屋睡回笼觉——
不是他就默认霍显这霸道行为,而是他实在没力气同他计较。
家仆:“……”
这是困到极致被吵醒后恼羞成怒公主殿下口不择言。
家仆弯弯腰甚至不敢讲话,瑟瑟发抖地带着公主殿下来到正堂门前,后者抬头就看见,原来是隔壁这杀千刀死直男又在折腾他门前牌匾。
不是刚换将军府牌匾,什御赐,当今圣上亲笔题字,描金重彩,气势非凡——
怎又要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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