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地站起来,趁着气氛沉默,目光放空扔下句“夜色已深,徐某还有别事,就此告辞”正想转身走——
这
这会儿又被拒绝,想到照顾不好贵人回去要挨怎样罚,她也像是豁出去般,抓过杯酒往自己嘴里道,憋红脸,便要来吻黑发年轻人唇——
那温暖身子靠过来瞬间,徐书烟头发都快竖起来。
白初敛余光瞥见他这老友要“受袭”,好笑地放下酒杯,正想示意旁边刚拒绝女人,“洁身自好”正满脸看好戏霍显别看戏赶紧救救他。
这时候,酒桌另外边传来声惊叫。
伴随着“咚”声巨响,原本几乎快要坐到顾容腿上那琵琶女被扔到地上,高大男人站起来,垂眼看她。
酒足饭饱,门外听闻两位长官都到齐有别样心思人便也都来,不会儿门被敲响,几个抱着琵琶或者别乐器歌女便陆续进来,也不知道是下面哪位画蛇添足人送来——
本来,大老爷们喝酒,自己互相倒酒也颇没意思。
徐书烟本来就滴酒未沾,这会儿余光瞥见那琵琶女坐在顾容身边,琵琶早就扔到旁,半边婀娜身姿靠在顾司令身上,拂琴手执酒送至他唇边……
男人看也不看,拉过那软若无骨手,就着喝干净杯子里酒液。
琵琶女像是没想到这位人物如此捧场,愣下,顿时笑得更加柔情惬意,白嫩脸蛋上飞上抹霞红,当真欢喜。
只是那香浓汤几乎是刚碰到那薄唇,男人便蹙眉将勺往碗中扔:“腥,这喜来凤酒楼越发不如以往。”
桌边众人面面相觑。
唯独徐书烟,眉眼淡定地将勺汤喂入口中,香,浓,鲜……热腾腾汤下肚胃都暖,好喝得人舌头都想要吞下去。
无论第几次有机会尝这喜来凤酒楼招牌佛跳墙那都是如既往地好……什腥,都是矫情。
……
脸上无甚表情。
却如同看蝼蚁般自带高高在上冰冷从容。
“手往哪摸?”他声音无起伏地轻蔑道,“倒是天大胆子。”
那琵琶女显然不知眼前这人为什说变脸就变脸,张俏脸煞白,双目含泪不知所措……连带着吓坏屋子里其他原本还抱着不纯旖旎心思其他歌女,连带着徐书烟身边那个,更是被吓退得要有三尺远。
徐书烟得自由,自然不再去嫌弃顾容翻脸比翻书还快,堪比神经病。
顾容却视若无睹,还在侧着头与白初敛说话。
这时候徐书烟已经吃饱,被屋子里胭脂味忽然熏得反胃,正想站起来告辞,这时候身边挨着坐下个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小姑娘,梳着乖巧头,怯生生地望着他。
徐书烟愣,扫眼周围意识到眼前这小丫头可能是初来乍到,被赶鸭子上架,眨眨眼,笑道:“不喝酒。”
那小丫头立刻急。
本就紧张。
徐书烟自顾自吃欢快。
那边白初敛和顾容反而没怎动筷子,屋子里都是自己人,加徐书烟个埋头苦吃傻裁缝,他们讲话没什避讳,聊军政聊物资聊时局,仿佛有讲不完话。
顿饭下来,这好菜他们没怎碰,倒是酒喝不少。
等到月上柳梢头。
这街道上热闹起来,吹拉弹唱河上乐便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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