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未免有些自恋,没有人扭曲到听完别人述说完自己罪大恶极后还能生出亲吻冲动,除非他是真变态。
“你这故事经常说给别人听?”许焉问。
“不,又不光荣。”徐书烟道,“只是你看上去并
而再,再而三。
最终结局就是,徐书烟忍无可忍地将何唐生这个无底洞赶出门——
他恨极那种,每天提心吊胆有人问他要钱日子。
所以当某天,早上他赶走何唐生,下午顾容回来时,脸色相当不好看地将古董茶具拂地时,徐书烟反而有种,另外只靴子终于落地放松感。
“顾容知道你欺骗他事后,你们就协议离婚?”
只是当时徐书烟已经同顾容出双入对,眼看婚事已经定下,容不得旁人插足……何唐生也是还要脸人,他不敢说自己要钱是为给赌鬼老娘还债,他也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想到徐书烟,他想,徐书烟欠他个天大恩情,他应该——
三个银元,并不多,真也就屈屈三个银元,不过就是普通木工匠人个月薪资。
换他何唐生个眼睛,怎不值得呢?
所以第次问徐书烟开口时候,他也有些底气,只是说如果徐书烟不借给他,他总能跟顾容说清楚原委,顾家大少总不至于救命恩人医药费都不舍给。
徐书烟听过他柔软话语里带着威胁刺,将三枚银元放进他手里,请他不要再来——
也是彻夜难眠。
“其实也没什,你还记得之前欠你赌场笔钱,让顾司令去买单那个何家人嘛?”
徐书烟见许焉点头,便将当年事股脑地说出来,他语气很轻松,包括说到他顶替失去只眼睛何唐生,成为顾家“少奶奶”这件事,就仿佛是在说别人故事——
并且还很有心情地问许焉:“有没有觉得品德败坏?”
许焉点点头,诚实地说:“是不怎样,你这是诈骗。”
“……协议?”徐书烟盯着自己脚尖,“们打架——他——可能是失手也可能不是,总之砸个花瓶,那花瓶落在腿上,从那,们就俩不相欠。”
黑发年轻人整个叙述过程都很平静。
就像是在说别人故事。
说完故事转头,发现许焉正盯着自己瞧,金丝边眼睛后面,男人眼睛好像很亮……月光下,他唇角或许有笑。
两人对视几秒,有那刻,徐书烟觉得许焉可能想要吻他——
何唐生答应。
他也以为自己不会再来。
奈何……
赌博这东西,就像是烟土,没有强大自制力普通人基本都是有就有二,谁碰谁倒霉。
何唐生那个赌鬼老娘根本管不住自己,很快又赔光钱,还变卖家里许多东西,家里米缸子空老鼠都不屑进后,何唐生再次敲响顾府大门。
徐书烟笑。
其实故事里还有些隐藏后续——
徐书烟也不是胆大包天到欺骗顾容还心安理得,他也是怕过……所以当何唐生第次问他要钱,徐书烟拿给他。
哪怕徐书烟知道,并不是何唐生真得眼睛上伤口又疼要去医院,毕竟距离他出院已经年,又怎会疼呢?
这可能只是个冠冕堂皇理由,实际是在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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