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刻,徐书烟却有种,这个人难得露出丝丝真正情绪错觉。
“你倒是想得明白。
来二去,也就成糊涂账,许焉心里憋着股气,所以跟顾容要何家老母欠下赌债时,个子儿也没少。
也不知道把顾容气得怎背地里跳脚。
以上,两人便是这样结下梁子。
徐书烟听这来龙去脉,笑得直不起腰来,评价句“幼稚”……许焉看着他笑,也跟着笑。
“还是你聪明,知道这种人不能惯着,”许焉说,“若是几年前你直纵着那人,私底下给他赌资,如今都不知道闹成什样子。”
阵唇枪舌剑,原本是顾容落下风,但是介于他端着架子,鼻孔朝天外加特不要脸,所以气势上也没落下来,只是和许焉相互给个没脸。
徐书烟还以为自己面子多大呢还当得这红颜祸水——
后来和许焉闲聊才知道,原来顾容今日是专门来找茬,因为之前两人本生就闹些不愉快。
大概就是前几天,那个何唐生娘仗着自己“女婿”回到古盐城,腰杆子直,又跑长乐赌坊来散金……原本许焉已经交代下面不许这个老泼皮再进他们场子,但是那老泼皮却打着顾容旗号,说是要叫几个带枪来在门口站着,到时候大家谁也别玩。
这种话如果许焉当时在就当笑话处理,可惜,当日他人在城外,恰巧顾容也不在——长乐赌坊小马仔生怕这老婆娘真有本事叫来当兵,而且时间又联系不上顾司令或者是自家老板,只能硬着头皮让她进去。
些恶劣基因激发出来——他站在那里,眼珠子漆黑看不出丝波澜,看着徐书烟,副无所谓样子。
气氛有点凝重。
好在这时候苏曼珍踩着高跟鞋过来,娇滴滴地拦住顾容胳膊,叫声“容哥”,从头到尾连正眼都不曾给徐书烟个……
但是挺礼貌地转过头冲着许焉笑笑,问候声。
徐书烟觉得这多年过去,顾容眼光果然还是有问题,既然那喜欢扮作高高在上人上人,为什每次都非要很没格调地,去泥潭里找伴侣?
“只是知道这世界上,做坏事就是纸包不火,用金钱偷得换来安生日子,实际上又有多安生呢?”
黑发年轻人话,让原本只是并肩同与他站在阳台男人转过头来——
月光之下,他望着他眼神儿有些亮。
和以往总是掩在笑意模样不样。
说不上哪里不同。
结果自然是输得精光,又欠屁股债。
等顾容回城里,这才知道有人打着自己旗号大闹长乐赌坊丢尽脸不说,还平白无故又害他背上大笔债。
手下养那多兵,现在乱世之中,三天两头就要出去干波仗,顾容本来手头就不宽裕,自然不高兴,于是埋怨许焉不会做事。
许焉则非常憋屈,他是早就让顾容放几个兵到他们场子看着,是顾容自己嫌把这种交易放到台面上来十分不好看没答应——
现在出事怎能就怪他呢?
何唐生也是,苏曼珍也是。
——当然作为他前夫徐书烟自己也不是什好东西,这点黑发年轻人也很有自知之明。
这位顾司令,真是个倒霉催。
……
这舞最后当然没跳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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