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幕着实让徐书烟眼皮子跳跳,心中窜起种不详预感。
当男人缓缓转过身,看着他,笑笑,徐书烟直接往后退步,还没来得及拔腿就跑,便听见不远处,男人不急不慢慵懒嗓音:“若是野男人,你还算什酆都鬼后,之前不是嚷嚷得挺理直气壮吗,这会儿也别怂。”
徐书烟:“……”
顾容转过身,正对着徐书烟,面无表情道:“愣著作什,叫夫君。”
徐书烟:“……”
“几年就好。”黑发年轻人漫不经心地答,“你怎样,头疼不疼,要不要叫医生?”
男人缓缓地摇摇头。
徐书烟又跟他闲聊两句,说下现在战况,没会儿小唐副官把鼻涕把泪冲进来,后面呜啦啦带着大群军队里人,围着顾容像是找着他们主心骨。
徐书烟说是给顾容去拿换洗衣物退出病房由他们去商讨正事。
……
徐书烟都糊涂──
顾容这是醒之后就不记得那些事儿?
“顾容,”徐书烟道,“们刚才才在地府见过面,你还记得吗?”
“地府?”顾容茫然,“死后不该登仙?怎去地府呢?”
“……”
带到床头跟示威是吧?”
边说着,抬手就想找枪。
但是因为躺太久,这会儿大脑也不能很好地支配身体,他这下手重重地砸在床边疼得张凶神恶煞俊脸立刻原地驾崩,宛若智障。
丝毫没有阴阳怪气容阔半点吓人。
徐书烟与赵长灯对视几秒,犹豫下,凑近试探性地叫声:“容阔?”
俗话说得好,好男不嫁二男……
嗯,精分来也不行。
再回来时候太阳已经落山。
推开病房门,正巧夕阳最后丝余烬燃烧完毕。
赤着上半身男人双手撑着窗台,背对着门口立在窗边,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这躺顾容实在是瘦不少。
听见徐书烟进门,他没转身,任由最后丝光在其高挺鼻梁侧投下阴影移动,扩散,放大,最后将那张面无表情脸大半隐匿在夜色中。
只留抹薄唇,于微弱光下。
这傻得真情实感,确实不像是装。
说不上为什,徐书烟还觉得松口气──别说,顾容就这副样子也挺好,至少是他熟悉顾容,而容阔那模样,总让人觉得寒气从脚底往上冒,瘮得慌。
“没事,你就这样挺好,”徐书烟真诚地说,“没有什容阔,瞎掰个野男人名字,就是想看看你吃不吃醋。”
顾容盯着徐书烟。
过会儿,“嗯”声,问:“你眼睛怎?”
半晌男人没反应。
等他想要抽离,两根冰凉手指捏着他下巴,抬起他脸:“容阔又是谁?你这野男人名字?徐书烟,谁给你胆子在床跟前叫别男人名字?”
“你不记得容阔是谁?”
“还要记得你有几个野男人?”
可以,你骂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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