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小侍匆匆走来,在祁言耳边低语几句后,引来祁言妖媚笑。
“去,好好招待将军,别让其他人知晓。”
低声吩咐,小侍应下退下去,祁言却不急着离开,继续悠哉悠哉倚靠在栏杆上看下面唱戏。
他以为,还要再等几天呢。
濮阳铮既然来,就什都好办。切切,才刚刚开始呢。
“祁言并非普通随侍,而是合欢楼幕后当家。年纪轻轻建立合欢楼,表面看是那风月之地,实则是所情报站,收揽江湖、朝廷各种消息……”管家突然顿顿,拱手请示:“有句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这些消息,好像是有人故意透露给老奴。老奴怀疑此人正是祁言公子……恕老奴多嘴,将军可是与祁公子达成什协议?”
此话出,周围陷入阵沉默。
濮阳铮垂眸,有些严肃盯着桌案上砚台,思绪不知飘向何方。
濮阳铮终究心善。
他前几任夫人别说感情,因为战事,甚至还未曾同房,便诡异薨。濮阳铮虽在调查,可也架不住皇上再次送来个姑娘等死。
他不相信鬼神诅咒说,但是怀疑将军府内有内鬼!
脑海里突然动,抹单薄而妖娆身影闪而过,濮阳铮愣,随即抬头,向管家询问道:“你可知祁言?”
管家眉梢微挑:“将军说可是合欢楼祁公子?”
将军府晚宴进行非常顺利,中途合欢楼歌姬凝鸢也是大放异彩,叫好宾客绰绰有余,柔耳嗓音配上独有曲谱,乃是世间少有绝音。
当夜晚宴结束,合欢楼歌姬便领着随侍从后门离开,无需隐瞒与遮掩,因为合欢楼规律:不论在雇主府邸置办多晚,都不得留夜。
祁言自然随着回合欢楼,下面要做,就是吃好喝好,等着濮阳铮自己找上门来。
夜里回归平静将军府寂静无声,除守夜巡逻人,下人们早已进入梦想。
书房内,盏残灯尚留。濮阳铮端坐在桌案后,认真检阅张又张文书。
管家看着他,暗地里微微叹口气,正欲说什,却见濮阳铮突然摆摆手,叫他出去。
管家恭敬应下,退出书房,独留下濮阳铮人。
夜微凉,长孤独。
*
合欢楼,祁言站在最高楼台上,笑眼看着下方舞台上戏子唱戏。那花腔美调唱出来甚是有趣。
“正是!”濮阳铮连忙应道:“你也知道他?”
“老奴之前不知,但今日知道。”
“可有调查?”
“自是调查清二楚。”
进将军府者,不论是谁,都要调查清楚身世来历,这是老将军立下规矩。
管家立于桌案前,恭敬汇报着最近所发生事情。
当他说到皇上赐婚时,欲言又止地抬起头看着濮阳铮,没再说话。
濮阳铮皱起眉头,神色甚是无奈:“皇上终究是不放心。”
“天子多疑,乃是常事。”管家回应道。
“可也不能祸害人家清白姑娘。”濮阳铮不知如何是好,“想前几任夫人全部猝死,虽说没有感情,可这让怎能安心?如今皇上再次下旨赐婚,又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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