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现场微妙
气氛，午休时丁言给姜留岁送饭，不禁有些替他委屈：“你明明表现得那
好，
在旁边完全看不出有什问题。那吴导就跟鸡蛋里挑骨头似——”
“嘘，”姜留岁示意丁言不要再说，小声道，“吴导是大导演，要求自然严格
些。”
他话音落下不久，不远处吴歧咬着烟，直接叫住他：“小姜，你过来，跟你讲讲戏。”
姜留岁放下还没开封食盒，起身跟随吴歧走到别墅客厅外走廊。
四下无人，姜留岁本以为吴歧会详细向他说明不足，后者却把快烧完烟头随手扔在地毯上，抬脚碾灭火星，突然开口：“你之前参加过《琉镜》试镜，是吗？”
贺逾景把他无言理解成
无措，有些好笑道：“跟你开个玩笑，也没那让人害怕吧。”
他说完，单手撑地站起身：“你休息休息。”
贺逾景神色淡淡地走到旁，助理连忙给他递水，化妆师也凑上来观察是否需要补妆。吴歧思索片刻，走到他身边低声道：“贺老师，小姜不太能入戏，可能还得多拍几次。要您多担待。”
贺逾景出道多年，对圈里各类牛鬼蛇神司空见惯。他隐约感觉上午拍摄有些反常，但他按下不表，只模棱两可说句：“吴导，您也知道姜留岁是亲自选，您费心多教教他。”
“……”吴歧怔然，时捉摸不透他意思，最后笑道，“先前听说过，还以为是您公司选角。您眼光好，他外形确实很适合这个剧本……”
身后，他弯下腰，刚要勾住男人脖颈。
“停！”吴歧冷声道，“不能表现得那急，你伸手速度不对，氛围全被破坏！”
姜留岁不易察觉地皱皱眉。
他总感觉吴歧叫停太快，理由也有些牵强，但既然导演这说，也可能是自己实在演得不够好。他压下多余想法，语气温和道：“麻烦，再来遍吧。”
但没过会儿，吴歧又喊停。理由是姜留岁表情不够自然。如此反反复复，个多小时过去仍没有丝毫进展。
姜留岁略感意外地看吴歧眼，没想到会提起这个：“是。”
“实话实说，那个角色各方面都是你更合适，但片方从开始就不会选你。”吴歧目光停在他白皙脖颈上，慢悠悠道，“如果跟着，各大剧组你都能拿到角色，别说男二，男也不是不能考虑。”
“……”
“能捧着你，给你更多更好资源。”吴歧话语间透出不加掩饰欲望
贺逾景这次没有搭腔，吴歧又自顾自地说几句恭维话。
……
……
这次休整过后，终于磕磕跘跘勉强拍出两幕能用。
上午拍摄十分不顺，吴歧隔三差五便能挑出姜留岁错处，周围工作人员低声说着什，视线时不时落在姜留岁身上。
不断NG让片场气氛逐渐僵硬。又次拍摄，吴歧直接打断表演。
“抓镜头抓得太刻意！”他叹口气，似是无奈道，“先休息下吧，找找感觉。”
姜留岁沉默地站直身体。贺逾景转过身，姿态松散地坐着，双手随意撑在两侧。
他突然开口，语气带着点儿不知真假疑惑：“和演情侣很难吗？”
姜留岁和他对上目光，却不知道该说什：“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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